他站在街边伸了伸懒腰,然后加快脚程,往家中走去。
不知道福伯,把我交代的东西弄回来了没有!那些东西到晚上就得全部准备好了!
斩妖司。
秦罡正坐在大厅最当中的位置上,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木鸢,这么早叫为师来这里,所为何事?”
木鸢站在大厅的门口,双手环保在胸前,望着远处那一片,被染成红色的天空,朝阳即将从山峰中升起。
她转过身子,摆动着衣襟,“司政,之前不是说了,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为师都会答应的!”
“不过分,就是让司政你,借我个人!”
秦罡脸上露出了微笑,将茶杯放下,在扶手上轻轻的摩挲,“李怀运是吧!”
“对!司政猜到了!”
“早猜到了,从你看他的眼神,以及时常浮现的那一抹微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司政的目光果然锐利!”
秦罡微微抬头,“这家伙才华横溢,脑子灵活,勇敢果决,甚至极具诗词天赋,那首江雪,写的是相当出彩,”
他轻抚着胡子,“我至今不明白,之前这个人怎么默默无闻,一点没有表现出这些能力!”
“人是会变的!”
“这变化太大了,那木鸢,你变了吗?”
“没有!我一直没变。”
秦罡皱起眉头,“为师再劝一句,你别太执着了,适当放手,才能活的更加的坦然。”
“不可能!”木鸢转身走了进来,站到了桌子旁,“这份阴影,我永世难忘,根本做不到坦然面对。”
“那你也不应该,继续掀开自己的伤疤!”
木鸢脸上是那副愤怒的神情,“我就是要掀开伤疤,然后将这伤疤给补上!”
秦罡见到木鸢如此神情,不禁摇了摇头,他这徒弟带了好几年了,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而他也已经明白,借用李怀运的真正目的,“太久了,线索基本断了,就算是李怀运,也不可能找到真相了,你掀开伤疤,可能都修补不上。”
木鸢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直接开棺验尸了!我绝不会让母后不明不白的死去。”
“荒唐!”秦罡狠狠的指着木鸢,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愠怒,“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做,皇上随时可以将你()
贬为庶民,同时,在治你个问斩的大罪。”
“知道!因为那昏君害怕我,找到真正的凶手,让他颜面扫地。”
“你眼中就毫无礼数道义,这样下去,你会被更多人排斥。”
木鸢一脸的平静回应道,“我才不管那些人!司政,能不能借,就凭你一句话了。”
“哎!”秦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其实很清楚这个徒弟的性格,铁板一块!“我要是说不借的话,你只会更加的钻牛角尖!”
“只是,一旦将李怀运牵扯到了这个案子,凭他这个身份,恐怕难以脱身,这么优秀的人,我着实难以放手给你。”
木鸢举起手,“司政放心,只要把案子查清了,我必保他安全,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秦罡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你啊!实在是太固执了,这性格很容易害了你!”
“司政,别多话了,告诉我,借不借人!”
秦罡沉思了片刻,“借!谁让你是我的徒弟,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务必保证其安全,并且不要让他单独在皇宫某一处,开棺验尸者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做,皇上虽是念旧情之人,但此事他却不会容忍,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别借了!”
“我答应!”木鸢相当爽快的答应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秦罡撇了一眼木鸢,这么轻松的就回应了,他很了解这个劣徒,完全是在敷衍自己。
万幸,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他站起身,伸出双指,指尖浮现了咒印,接着,手臂迅速的往前一指,那个咒印如同一道白光,印如了木鸢的额头。
“司政!你干嘛呢?”
木鸢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额头,被指到的地方,正在慢慢发热,热气正徐徐往上升,灼热的刺痛让她额头冒汗。
“此是天眼咒,我时刻都能通过这个符咒,看到了你身前的一切,如果,让我发现了你要去开棺验尸,我会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木鸢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紧紧握拳,本来就是想要敷衍她这师傅的,结果,司政却用了天眼咒,让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空了。
“司政!你这么做,位面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你,不会那么做的!”
“过分什么呢?你虽答应,但为师知晓你的性格,所以,采用此符咒,如果你真答应我,这符咒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木鸢努了努嘴,对于司政这话也无力反驳,只能然后一脸的怨气问道,“那我现在能去找人了?”
“直接去找他好了!我会跟袁修说清楚的!”
木鸢抱拳行礼,“那多谢司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