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听到这木鸢这么说,立刻向着屋里指去,“既然这样,那就两位,请进屋详谈,一定要给我讨个公道。”
那女人走进了屋子,然后在桌上点起了蜡烛,火光照在她的脸上,让那白皙的面容带着一丝的油亮。
李怀运转头和木鸢对视了一眼,他轻声地问道,“你怎么看,这女人可疑吗?”
“可疑,我刚才碰了她的背,感觉背部很软,并且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汽。”
“额!就是说她碰一下就出水了?”
“大概是这个道理。”木鸢回应道,“凡事小心一点好了,我感觉,这地方有点邪门了。”
“嗯!万事小心。”
他们两人一起走进了屋子,这里面的家具成色都相对较好,并且地面和其他地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
李怀运心想,这女人倒是相当注重卫生情况。
那女人从别处弄来了两张椅子,摆放在桌前,然后用纤细的声音说道,“平常没人来此,两位请坐!”
李怀运和木鸢坐到了椅子上,这椅子的脚有点高低不平,容易左摇右晃,并且他觉得椅子应该经常用,毕竟扶手被摩擦得有点光滑。
桌上有一碗剩饭,已经有点发黄了,应该放了大半天了,烛台里面有根燃到一半的蜡烛,这蜡烛的做工并不是很好,时而会有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像是烧着油一样。
他环顾了四周,看到了角落里有张小桌子,摆放着灵牌,是这个女人丈夫的灵位,上面写着男人的姓氏,孙,香炉里插着三根香,已经燃到了一半,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孙氏端来了两杯茶水,“两位请慢用!”
李怀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一接触到这个水,他便感觉身上涌起了一股寒意,这茶水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腥味。
他放下了茶杯,“这位夫人,能把事情详细说一说吗?这些人究竟为什么这么对你,还有人想霸占你的房子。”
“不止是房子,还有人想霸占我!”孙氏开口说道,她的眼眶中满是泪水,“我丈夫一年前被征召入伍,可没过半年,就传来了他死去的消息。”
“一年前?”李怀运对此感觉有些诧异,他转向了木鸢问了一句,“一年前,有军队征召入伍?”
木鸢摇了摇头,“我肯定不知道这事情!”
“夫人,你知道那是什么军队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拿了银两回来的,跟我说被征召入伍,每个月有很多俸禄!”
“我还担心,是不是要去边疆!可他还是没说,只告诉我,以后要有好日子了!”
“那些人知道我丈夫死去后,便接各种理由,借口,跑来我家中,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只能笑着将他们驱赶,被占点便宜也就算了,毕竟,买东西这些,还要靠着这些男人。
那些女人看到男人这样子,觉得丢面子,便极力排挤,甚至在我家门口倒污水。”
孙氏用手捂住了嘴,将脑袋低下,开始轻声啜泣。
“真是太过分了!”木鸢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真的就突出一个,对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李怀运心里吐槽道。
“关于这方面,我们一定回去查的,到时候,证据确凿一定会处理那些人,”李怀运想了想,“对了!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夫人你,昨晚,这里传出了很大的响声,不知道你听到没有!听说许多人都听到了。”
“这个。。。”孙氏面露难色,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夫人如果有话,请直说!”
孙氏低着头,仍然轻轻晃着脑袋,身子有些发抖,似乎不敢说话。
木鸢见此,立刻安慰道,“姐姐,不要怕被人报复,只要有什么不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真的嘛?”孙氏轻声问道。
“当然!”
“这附近有个庙,供奉着一个神灵,每月的十五,就要让人去侍神灵,由于我孤身一人,寺庙的那管事,便强迫让我去!”
“什么!”木鸢再次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在京都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你没有去报官?”
孙氏痛苦地哭出声,用孱弱的声音回应道,“怎么报?我是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吗?”
“侍奉神灵,其实那所谓的神灵,就是人所扮,对吗?”
孙氏缓缓的点了点头,只要一想事情,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那跟昨晚那叫声,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