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京都的很多达官贵人,富豪商贾,在此一掷千金,不得不说是,此时,这地方就是人生极乐处,醉生梦死地。
红韵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身旁的李怀运停下脚步,她走了上来,顺着他那目光,望向了前方的白鹿楼。
“怎么了?想进去?”
“是啊!叫教坊司包下整栋楼,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可谓下足血本。”
“这进去要花不少的银子,”红韵一脸不悦地摆了摆手,“我告诉你,家里现在情况不好,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外头看看得了,马上就回去。”
“谁会花那俩糟钱,到这里面。”
李怀运指着酒楼的门口,那里围满了人,“姨娘,你看,去的人还很多,男男女女的,都是进去看那些花魁表演才艺。”
“她们今晚分享素食!不开荤!”
“呸!”红韵啐了一口,“你以为那些女人是好东西?”
“那不能这么说,生活所迫啊!我们应该理解!”
红韵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小兔崽子,就是想进去行不轨之事。”
“哪有!我这不是想欣赏一下才艺嘛!”
就在这时,几个人站在了他们俩的前面,指着酒楼,开始议论里面的情况。
“听说了吗?那个叫依兰的花魁,已经挑落了七八人了,这些人中更有翰林院的棋手。”
“听说了,这花魁的棋力真强。”
“是啊!对局赌注都已经有高达一百多两银子了,这要是在风信楼,恐怕还要更高!”
“哎呀,那位花魁娘子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棋艺更是高超!我要是下地过,说不定能一亲芳泽。”
“滚蛋,翰林院的那帮人也没下过,他们还是常年研究棋谱的,更别说你!”
“那帮没用的废物,天天研究,居然不如一个教坊司的花魁,真是丢大周的脸!”
“是啊!要是什么番邦小国,来跟那帮人对弈,到时候要请依兰花魁坐镇,那不是更丢人。”
李怀运用手肘碰了碰红韵,“姨娘!听到了嘛?一旁棋局的赌注已经到了一百两了!”
红韵侧头()
瞪了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这要是让我进去下一把,不就轻松赚到一百两了。”
红韵眉头皱了皱,觉得李怀运说这话,根本就连脸都不要了,“小兔崽子,你就给我扯!你连下地插秧都难,还想去里面下棋?”
“这围棋挺简单的!”
“简单你个头,没有几年的功力,怎么去跟人对弈,你连规则都不懂。”
“懂!我懂棋盘的规则,只要占地多,不就赢了!”
红韵叹了口气,“是啊!就是这规则,你是准备靠气运赢那花魁?”
“这倒可以,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后福不就是我的气运嘛,肯定能赢。”
“你回不回去,不回,我可回去了!”
这女人还真是油米不进了!李怀运撇了撇嘴,“这样吧,姨娘,进去后,赢得平摊,输了归我,下个月俸禄再加点上这入场费。”
红韵阴沉着脸,“还是走吧!你根本就不会下棋。”
“那这样我在斩妖司的库房里,还存有一些银两,就当姨娘借我钱进去,赢了,我们三七分账。”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犯赌瘾了?这种离谱的要求也提出来,”红韵一脸的纳闷,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他这个少爷,都把要求拉到了这种地步,没理由不支持一下的,万一。。。
“行!进去吧!”
李怀运抱拳,“那就谢过姨娘了!”他带着红韵挤过了人群,来到了白鹿楼的门前。
两个穿着深色衣服,身材魁梧的壮汉,守在了那里,看到了有人上来,便抬手阻拦。
“一人十两的入门费!”
“十两?”红韵惊诧的喊道,她可没想过会这么贵,“这也太贵了,你们不如去打劫好了!”
“交不起钱,就给我退后,”壮汉面无表情的回应道,“这可是风信楼花魁献艺表演,几年都难得有此的机会。”
“赶紧决定,不想进,就给我滚一边去!”
“给我客气点!”红韵掏出了银两递了过去,随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刚拿到的钱,又给出去了!她心里一阵肉疼。
壮汉接过银两,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好咧!有请贵客入楼!”
红韵阴沉着脸,一下子没了二十两,一时间让她胸口有些闷,加上这个不靠谱的李怀运,她都隐约觉得,这二十两已经打了水瓢。
他们走过一段铺在地上的廊桥,两旁是那带着清香的桂花树,来到了白鹿楼一层。
此时的楼内,充斥着悠扬的歌声和琴声,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走动的人群,他们都在欣赏着花魁的献艺。
这里面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搭建着很多临时的表演台,献唱,弹琴,书法,棋艺,每个表演台由一位花魁坐镇,台下坐着许多,对此有兴趣的人群。
李怀运看到了最近的表演台,上面挂着很多副书法,字迹灵动,苍劲有力,提笔的是一位叫做灵墨的花魁,身着红色内裙,披着轻薄的黄色绸缎,拿着毛笔,正在案台上挥洒泼墨。
他看着字画,“难道是她写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