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老太婆不知多久没洗澡了,浑身上下,已然是肮脏不堪,更不时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使冯大爷不得不在与之共处一室时要捂上了自己的鼻子。这老太婆衣服上的油腻刮下来的话,大概有两三斤重,这么往冯大爷屋子一坐,好家伙,令冯大爷一时连气都出不来了。
火速离开自己屋子,一时站在这天井,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对这上苍之不公平,唯在心里不住呐喊而已。幸好老太婆没有追出来,不然的话,此时冯大爷便不想活了,平生见过女人不少,而这么丑的,尚且算是头一次。荒村的女人们大都不大出门,在那个时候,想要随便见个女人的话,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若运()
气不好的话,大概是不成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与这老太婆在一起了,这要是传扬出去,令荒村其他的人们知道了,自己这脸要往哪儿搁呢?”冯大爷如此想着。边这么想着,边往花姑屋子走去了,而此时花姑的屋子却灯火闪烁,似乎有不少人呆在其中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此时有些怯生,不便进去,便孤独地呆在一片漆黑之中,一时尚且不知该不该进去与花姑说会儿话。
在花姑的屋子,不少男人相互说笑着,更有人大声地吼喊,似乎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是个男子汉也。而相比那个男子,冯大爷纵使是身经百战,此时也是有些胆怯,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不成这人就是那天外天人外人?而那人见冯大爷有所害怕,此时更是吼了一声,声音之雄壮,纵观荒村古今,还真称得上空前绝后。
冯大爷一时不敢进去了,这便躲在一片漆黑之中,背靠着一株古树,听着花姑与不少人讲说着笑话,唯有自己穷愁苦闷,不仅如此,家里还有个又脏又臭的老太婆在那儿等着自己。一想到这,冯大爷便不住地长叹着,早知这样,才不与那战士打架呢。
正当冯大爷进退维谷之时,花姑走出来了,朝外面看了看,又窃笑一声,这便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关上大门,使冯大爷不再看到里面的一切了。“难道花姑就这么嫌弃自己吗?”冯大爷在心里如此说道。
一时不便再呆在那儿了,毕竟人家不待见自己,再坐在这门前,让人看见了,难道不笑语自己之没有出息?这便怏怏离去,而在离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回望一眼这花姑的大门,这真是扇好看的大门哪,至少比自家的柴门来得好看,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那沟啊。
冯大爷不知自己是如何走进自己的屋子的,可是一进了这屋子,见床上赫然躺着个人,而且这人尚且浑身肮脏如屎,一时也是吓了一跳,火速退了出来,复坐在天井,望着天上的月轮不住地堕着清泪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天地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安身立命之所?”冯大爷痛苦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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