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此时怕少秋听见是自己在说话,如此一来,自己对其所施设之各种阴谋,便全然无效,便又大吼一声,以变声对着这少秋说,要其呆在屋子,千万不可出门,不然的话,定然会要了他的狗命的。少秋深知荒村凶险,呆在此地,实属无奈,一时受到威胁,断不敢出去,还是就呆在自己屋子吧。
少秋听着外面那人对自己说话,似乎从来未曾听到过有人会如此说话,可能是个陌生人吧,不然自己何以会不认识呢?
“敢问足下何以要毁人物品呢?”少秋呆在屋子,如此惶恐相问。
“哦,你这门上有只老鼠,刚好让我看见了,见这老鼠便要爬进你的屋子,怕咬伤了你,便这么挖了一锄头,你不会见怪吧?”花伯这时也不装了,这么对少秋说。
“没事的,不过,我装了个铁门,你如此用力一挖,岂非会弄伤双手?”少秋说。
“无妨,那老鼠死了,你这时呆在屋子,应该没有危险了吧,哦,哦,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花伯丢下这话,便一溜烟似的逃走了,觉得自己对不住少秋,吃了人家的西瓜,尚且还要打别人的屋门,世界上哪有这道理呢?
花伯回到自己的屋子,一看到小花,便叫住了,要她以后不再从少秋屋子门前走过,实在没办法了,那就戴个帽子,千万不能让这穷人看到了,自己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儿,无端让少秋看了,这岂不等同于扇自己的耳光。花伯老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荒村外面的骑白马的王子,而在出嫁之前就让这少秋玷污了,那可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花伯不止一次看到骑白马的王子走过自己的屋子门前,而面对花伯时,这王子尚且要与之说说话,甚且会送自己很多很多的钱。不过,这王子在送了钱之后,并不住在他的家里,却是笑了笑之后,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匆匆走掉了,如一阵风似的。
要不是有这位王子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花伯觉得少秋也还不错,虽然力气小了点,不过这也没关系,历练历练就成了。问题是,要是自己的女儿是王后的命,却下嫁了这个穷人,岂不是犯了罪?
这让花伯一时很想不开,而少秋不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眼光甚是卑鄙,偷看自己的女儿不说,尚且还想更进一步,比如想摸自己的女儿的手什么的。天下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
因此,花伯虽然是偷吃了这少秋的西瓜,并且还吃拉了肚子,把这腰也闪了……虽然对少秋做了这么多不法之事,甚且可以说是对他犯了罪了,可是,要不是他总是对自己的女儿有非分之想,自己又何至于如此呢?
当然,看那王子也是斯斯文文的,论打的话,可能也不是这少秋之对手,这天杀的,虽然读书,可是扛起石头来,一点也不比他扛的石头小。来明的肯定是不成的,唯有暗的,这才叫这少秋吃不了兜着走,够他喝一壶的了,不是吗?
不过,到了家里,花伯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小花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少秋说话,不然的话,回到家里,定然乱棍打死。小花怕了,从此不再敢与少秋说话,而走过其屋子门前时,尚且要格外小心,怕万一让自己父亲知道了,这便算是玩完了。
这天,下了很大的雨,花伯不敢上山()
,不仅因为道路泥泞,更多的理由是为了看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王子,王子也是好心之人,知道花伯白天不便呆在家里,以免有误农时,这才在下雨天来此荒村,让花伯见识一下自己的人才气度。而在看到王子时,花伯真是笑得合不拢嘴,看来自己的女儿还真是王后的命,而自己能得王子做女婿,算老天还有些良心。
这王子,这天,骑着白马在这荒村走了一圈,本来想进花伯的屋子的,可是花伯说自己的屋门太矮,而这王子的白马的头有点高了,便不准备请这王子进自己的屋门。王子这时也不再坚持进屋,骑在马上,对花伯打了声招呼,说声叨扰了,便又骑着马,仍旧在这雨中渐渐地走远了。
直到看不到王子了,花伯这才钻进自己的矮小的屋子,看了看小花,觉得自己的女儿还真是越看越像个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