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爷从深坑中爬上来时,看了一眼这花伯,质问他一句,“这深坑不是你挖的吧?”之后,便又低垂着头离去。
这时也没地可去,不如就去荒村东头那间茅屋,他尚且记得在大雪夜曾到访过那间茅屋,而且与茅屋之主人还相好了一回。只不知这时,茅屋之主人到哪去了,会否已然是离去了呢?
这茅屋之主人年纪尚轻,长相也还好,为人也是老实巴交的,从来不与外人口角。自己种了几亩薄地,清苦地过着日子。别人打他,这男人也不敢吭声,而是会打了左脸会伸出右脸继续让人打,因此在这荒村之人缘,那是相当的好。
而这时,狗爷凑到了这茅屋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不进去吧,毕竟人家是这么安分守己之人,不便做出对人家不利之事。可是既然来到这了,又岂能就这么放过不进去了,这也不成道理,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狗爷这时站在这茅屋门前,看着这破败的屋门,一时心生怜悯,觉得自己怎么着也不该站在这,外面的风这时不断地灌进去了,而里面的人这时也在这风中不断地咳嗽着。不过,茅屋的女人尚且不闻有咳嗽之声,而只是男人在不断地咳嗽,看来他的身体可能是相当之不好。
狗爷这时不忍心进去了,人家都成了这样,还进去,进去干嘛?
他这时就呆在这荒村外面,闻着里面女人的鼾声不断,心里又产生出一丝丝相当甜蜜的感觉来了。狗爷这时就呆在这外面,抽出支烟来,独自吸着,吸了一口烟,又怅然叹了口气。看来,人之活在世上,任谁都相当不容易,包括狗爷自己。他这时是没有女人的,纵使是身强力壮,也还是没有女人肯跟自己,到底什么原因,至今为止,尚且不知。
狗爷就这么站在这茅屋外面,不断地抽着烟,这时,听到里面有女人下床之声音,看来自己不便再呆在这了,便躲在一边的一片黑暗之中了。而那个女人这时拉开了屋门,月光下,可以看到她光光的屁股,之后蹲在离狗爷不远处开始解手,声音在这深夜,于一个男人来说,真是无与伦比的美。
这狗爷这时还是抽着烟,听着面前的男人的咳嗽,这声音渐渐地盖住了那女人发出来的声音,而在这时,狗爷又在怅叹一声之后,扑向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又终于承认自己的失败,只好放弃了挣扎,接受了这狗爷的强加在自己头上的快乐和耻辱。
之后,这狗爷又往前不断地走着了,他之此行,就是为了到这茅屋来看看,却不料看到的却是这么个风景,捆好裤子之后,便又离开了。
正在这时,他又听见里面的男人这时停止了咳嗽了,似乎非常生气地咒骂了一句什么话,这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依旧是相当不堪的,不过这时的狗爷在听到这骂人的话之后,也是安然接受不再有什么不快了。
男人想从床上爬起,不过,碍于身体之原因,一时无法动弹,便权且躺着,至于惩罚恶人这事,只能寄希望于天地神明了。
而这狗爷听到那个男人终于是爬不起来,一时也不想回去了,况且这夜深如此,天地苍茫,尚有何处是我家呢?他这时准备跟着那个妇人进屋,茅屋虽破,好歹也算是个屋子,总比露宿旷野要强吧。
不过,在进屋之前,那个男人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接着又是相当愤怒地吼了一声,似乎对于人世之繁华,已然不再留恋。狗爷听到这声音,浑身上下也是打了个哆嗦,脚步这时也不再是如此雄壮,一时甚至不想进去了。
而那个妇人这时在看了一眼这呆在外面的狗爷之后,也是不便关门,因为他知道这狗爷想进自己的屋子,如果关上了这屋门,这狗爷就得在这满天大风中过夜了。届时应该也会不断地咳嗽如自己的男人吧,念及此,妇人一时动了恻隐之()
心,竟然不赶这狗爷出去了。却也不便离开,因为不关上这屋门,让风钻进来了,于自己男人之身体是相当有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