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前,杨逍和邝洪义脚步一顿,只见在他们的房门两侧各挂起了一只红灯笼。
推开门,杨逍看到苏亭亭还在床上躺着,而且貌似真的睡着了,仔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送他们回来的下人解释说是担心苏福客夜里癔症发作,扰了二位的休息,于是求着郎中给下了一记安神的草药,刚已经煎好,给苏福客灌下去了,保准一觉到天亮。
“()
新人真好啊,没心没肺,倒头就睡。”在这一刻杨逍甚至有些羡慕苏亭亭。
不料刚转过身,就见邝洪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咳咳,楚老弟,你也是新人。”
杨逍愣了一下,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自己代入了老玩家的角色,随即摆摆手苦笑一声,“可能是和邝大哥在一起久了,进步的太快了。”
邝洪义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打发走了那位下人后,邝洪义走向苏亭亭,确认人已经睡着,这才拉着杨逍,来到另一张床坐下,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接着挽起裤腿,小腿处绑着一块血迹斑斑的布,打开后是一道伤疤。
伤疤很新鲜,还在往外渗血,伤口处十分平滑,杨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插在船沿上的那把短刀。
邝洪义咬着牙,眼底藏着一抹狰狞,“许粟那娘们要杀我!”
“到底怎么回事?”杨逍追问。
“之前当着史大力他们,我有些话不方便明说,但楚老弟你我是信得过的,是这样,在我们的船被孙阿毛追上后,我发现许粟她一点也不慌,我问她什么她都不说话,而且孙阿毛和另一个溺死鬼,它们...它们好像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是坟土。”杨逍立刻意识到,“许粟她含了坟土在嘴里。”
“没错。”邝洪义恶狠狠点头,“我很快也想到了,于是我问她要,可她不给也就算了,居然还对我动起了刀子,这娘们坏透了,她知道只要我们中有人死了,那些东西就会离开。”
“那些东西一次只会杀一个人?”杨逍貌似抓到了重点。
“嗯,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
稍后杨逍去找药,之前苏亭亭受伤用过的药还剩下一些,邝洪义处理伤口的手法很专业,明显做过针对性练习。
重新用干净的布包扎好伤口后,邝洪义靠在床边长长吐了口气,“楚老弟,那个史大力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早就发现了船头的香炉不对劲,可他却不说,你一定要提防他。”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杨逍拍了拍邝洪义的胳膊,“何况还有邝大哥你在。”
“对,你我兄弟齐心,一定能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