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侯楚凡说完,带着崔鹏和留文出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留文在前,尉迟文號在中间被带了进来。
此时再见尉迟文號,虽然不到十天,但比他在拘留所的时候,好像又小了一个号码。
驮着背,缩着着脖,人也有些佝偻起来,就像缩水版的尉迟文號,没有一点风度翩翩的样子了,猥琐而悲催。
怕是害冷,他还穿着厚厚的短款羽绒服。
不过,看见尉迟文號穿的这件羽绒服,让何志伟眼前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件羽绒服,和案发那晚,穿的一模一样。
何志伟想直接上去,给他扒下来的冲动。他生怕尉迟文號把衣服穿坏了,蹭掉痕迹,再把证据毁了,虽然他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留文,给他拍照。”
何志伟觉得留文还是比老必差点儿,要是老必在,他对证据更敏感,根本不需要自己吩咐。
“拍照干嘛?”
留文一时没懂。
“给他留证。”
何志伟指了指尉迟文號。
“哦,哦。”
留文恍然大悟,从勘查箱里取出相机。从各个角度,给尉迟文號拍了几张照片。
看见留文拍完照,何志伟给崔鹏下了命令,他要给尉迟文號一个下马威。
“把他的羽绒服脱了,搜他身。”
崔鹏从兜里取出自己的白手套戴上,开始搜身。
“我犯什么法了,你随意搜身,我要告你。”
尉迟文號提出抗义。
“你告个屁!你这是什么?!”
崔鹏在他的羽绒服里搜出了两小白纸包,举到尉迟文號的眼前。
“你们栽赃嫁祸!这不是我的!”
尉迟文號戏精上身,睁眼说瞎话,试图抵赖身上携带毒品。
“你尽管去告好了!将来法庭上有你替自己辩护的机会,我们这有很多记录仪,这会议室里还有监控摄像头,谨请诬告。”
何志伟根本就不理会尉迟文號的抗议。
“我冷!给我穿上衣服吧。”
尉迟文號可怜巴巴地说,他被脱去羽绒服,虽然穿着他穿着厚厚的毛衣,但仍有些发抖。
“你至于吗!即使吸毒,也不会这么怕冷吧!”
崔鹏一脸嫌弃地说,他们之前接触过艾滋病患者,对于尉迟文號的病,并没有太多的心理恐惧,给尉迟文號搜身,他也没有任何敷衍逃避。
“我()
们公司为了节能省钱,把空调温度降到16度,而且我今天有些发低烧。”
尉迟文號很容易发低烧。
“你还有其他衣服吗?”
何志伟可不想把羽绒服给他,让他再破坏了物证。他走到了空调开关处,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
“我办公室里还有一件更厚的羽绒服。”
尉迟文號不知道为啥不让他穿这件羽绒服,但是他也没办法。
何志伟走出会议室,直接到尉迟文號的办公室。一进门,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烟香味,何志伟戒烟后,鼻子灵敏多了,这家伙看来刚才吸食过毒品了。
他从衣帽钩上,拿下了挂着的羽绒服,直接走了出来。
回到房间看见尉迟文號已经被搜完了,皮带也被解下了,防止他伤人和自伤,他身上没有任何铁制品了。
何志伟把手里拿的羽绒服递给崔鹏说:
“再检查一下!”
没想到,崔鹏在这件羽绒服里,又搜出三个小纸包,每一小纸包应该都是毒品,够其一次吸食的量。
看着崔鹏又搜查出毒品,而且何志伟羊绒衫肩部别着记录仪,他知道自己狡辩抗议也毫无意义。
“你们为什么又找我?”
虽然尉迟文號问话依旧强词夺理,但完全没有气势,他也许是为了节省体力吧。
“为什么又找你,你自己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何志伟反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