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这个尉迟文號的疑点增大了?”
赵国良眉头紧簇,缓缓地说。
“是,但没有形成证据链,难以确认,怕万一砸在手里。”
何志伟说出了担心。
“如果这是一起孤立的刑事案件,那解宫海他们极尽全力捣乱干嘛?”
赵国良有些气恼,这个解宫海不仅贪,而且蠢,祸没铲掉不说,还引祸上身。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不想让我查案,而是权令智昏!”
何志伟给解宫海和骆秉承做了个小结。
“怎么讲?”
“他们认为我查案,就是在查他们,是在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沉溺于权力之中,不能自拔,容不得半点异见,我看过视频,他们又认为我手里握有死者日记,对他们构成了威胁,所以就极尽打压之能事,想彻底做掉我。”
何志伟一直都在琢磨,除了自己拿日记本的时候,疏忽大意没有履行扣押物品的法律程序外。其他的地方,都是骆秉承自己在疑邻盗斧。
“以权欺人,信之就祸。”
赵国良已经抽了两支烟,而何志伟依旧是不为所动。何志伟没听懂赵国良的这句话,他也不好意思不懂装懂,于是问:
“什么意思?”
“如果用权势欺负人,就会因它而惹祸上身,从而自取灭亡。”
赵国良引深解释道,起码这是他的理解。
“高深莫测,您但好像就是瞄着解宫海和骆秉承说的。”
何志伟有点儿佩服。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五代十国时期著名宰相冯道说的,他历经四朝十代君王,世称“十朝元老”。”
“这老头太有才了,他穿越到咱们这了吧,解宫海和骆秉承这点儿事,他怎么能说的这么准?”
“他穿越了一千多年啊,真是老仙翁了,他也算是厚黑学鼻祖之一吧,有空你看看,不过要批判地看啊。”
赵国良不忘着补一句,生怕被莫须有地误认歧异。
“好,有空我看一下。”
何志伟答应着。
“我听薛副说,骆秉承一直都认为你妒忌他的进步,说你这人有反骨,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做。”
赵国良把骆秉承背后的评价,告诉了何志伟。
“我不嫉妒他进步,但我真心羡慕他有一个亲舅舅。我没有同款舅舅。当初,我和骆秉承竞争副队长,结果说他业务能力强,为人清廉,团结同志,结果我没竞争的过他。”
何志伟不服气地说。
“我也查过了,他当时的票数确实比你的多。”
赵国良显然是调查过。
“唉,他的资源在那里啊,这种投票,您懂的。”
何志无奈地说,输也不服。
现在骆秉承倒了,前()
妻离了,没人再给穿小鞋了,他的年岁又超过35岁了。失去了竞聘资格,总之,一步错过,步步错,他就是没有进步的命,
“冯道说:“愚不与智争也,弱不与强斗也”。看来你们俩都犯了忌讳。”
赵国良又搬出了冯道。
“这老头简直就是神仙,他说的话就像是看见了一样,这老头不会是穿越成您了吧!”
何志伟觉得一千多年前老头,简直是看着自己和骆秉承说的一样。
不过何志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与解宫海发生碰撞,他和解宫海是天地板,根本不在一个频道。
“瞎说,我在那边当十朝宰相不好吗,跑这来当刑警队长干嘛!”
赵国良故意板着脸说,他显然是被何志伟带偏了,竟然接茬何志伟这么不靠谱的玩笑。
“也对,人往高处走,玩穿越,冯老神仙也不能越穿越低啊。”
何志伟还真琢磨起,冯道穿越时空的可能来了。
“停!”
赵国良叫停了何志伟自由飞翔的大脑。
“你这人做事太能脑洞大开,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把跟踪器扔到皮卡上,让章记者梦见,她开车追逐皮卡的时候,车轮突然压到了一块儿小石子,让方向盘一滑,最后把你的半个身子都挤掉了!”
赵国良说出章一楠的梦,居然说的这么真,让何志伟纳闷,这个梦何志伟都没听过。
“这个事,您听谁说的?”
“武局,他说章主任告诉他的,章记者有一天绷不住了,告诉她妈,她做的这个恶梦。”
赵国良懂得这种担惊受怕,是真爱,而不是晦气。
“武局昨天也没告诉我啊!”
何志伟知道这种事情,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忌讳。
“他不说是不想给你压力吧。他也想你能帮助章记者,尽快走出阴影吧。”
赵国良理解武局的苦衷,人是他找来的,章一楠真有什么,他对不起老同事,老战友。
“唉,当时我把尉迟文號往好处想了!”
对此,何志伟有些后悔,当时为尉迟文號吸引火力,是否值当,道义上,危难时刻,作为刑警,义不容辞。但实际上,冒失地为他杀出一条血路,是否值得,有待商榷。
“怎么?”
赵国良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