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dna残留,被人为破坏了,怎么办?”
留文怕死者佩戴时,留存在首饰上的dna,被尉迟文號刻意清洗掉。
“那就联系品牌方,委托他们鉴定一下,项链和项坠是否为一套首饰。”
何志伟知道这种同一性鉴定,对于专业机构来说不难。
“好的!”
留文答应着。
接着,何志伟把手里的检验报告,递给留文,留文接过报告,看了看问:
“李伟是谁?”
“不知道。”
何志伟确实不知道,但他还是觉得这张检验报告,有它的意义。
“在哪被发现的。”
何志伟指了指电视旁边的书柜。然后走了过去,拿出了那本法规要义,打开了第一页。
留文把检验报告,放进书里,拿了一“2”的号牌,放在何志伟手里,然后拍照。
何志伟没什么怨言,当时要是这样履行手续,自己拿几本日记,一下就能说清了,也不会自证不了了。
接着,留文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硬的文件夹,把检验报告放了进去。
“鹏子,你这趟专案组之行,进步不小啊。”
何志伟夸赞起崔鹏来了,时势造英雄,每个人都会因遭遇的事情而改变。
有的触动大,有的触动小,有的轻描淡写,有的刻骨铭心。
这种变化,有时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不被自己和周围的人感觉到,不知不觉之中,人就变了,长大,成熟,变老…
但有些事情却来的更猛烈,让人在短时间内,改变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变化就十分明显,就像俗语说的:士别三日,当让刮目相看。
“嗯,我也觉得崔师弟,变化太大了,懂事多了。”
周详就像是翻身的奴隶一样,急于扬眉吐气,当惯了“新来的”,被人轻视,心里产生了抵触,总想着当“老”同志,威风一下。
“去,一边去,你个毛孩子懂啥?”
崔鹏又开始与周详斗嘴,无情地打击着周详想变“老“的心。
“你才是毛孩子呢。”
周详不服气地说。
“详子,小有小的好处,鹏子只是临时借调到专案组了,你还是踏实地做你的小师弟吧!”
何志伟忍不住掺合进他们的新老之争。
“让他当师兄吧,我无所谓,而且其实我觉得详子也变化挺大,才两个月不见,他成熟很多,我都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崔鹏发现,周详现在说话,没有多少孩子气,冒充“老”同志,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稚气,他的眼神里已经没了单()
纯。
“可能吧!详子那句英语说的最好,“meto”。”
何志伟指的是,当时投票评三等功的时候,周详和自己、老必站在一起的时候。
“何探,您也忧郁了不少。我回来这两天都没听到您瞎逗耍贫嘴了,不再是那个朝气蓬勃,能走出那种,六亲不认步伐的何探了。”
崔鹏知道何志伟他们经历了什么。崔鹏相对于他们,经历就简单轻松多了。
“是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感到遗憾呢?”
何志伟看着崔鹏问。
“客观感受吧!”
崔鹏想了想说。
“我以为我没变呢,其实我知道,变化最大的不是咱们,而是章一楠。”
“她还是没有走出阴影吗?这个骆秉承,难怪他会横死异乡呢。”
崔鹏发泄着愤恨,他觉得骆秉承就是坏事做绝了,老天爷给他的报应。
“不光是因为那个吧,她经历太多了,那个无法无天的朝天椒。现在眼中都是恐惧,碎个碗碟,都能让她心力交瘁,眼看着要遁入空门,想寻求僻静。唉,她心中不静,哪有净土啊。”
何志伟感觉曙光初现的时候,少了一份共享。
“普济大师不是说,章姐六根未净,当不了尼姑吗!”
周详提醒着何志伟。
“不管她了,咱们还是干正事吧!”
这是何志伟的痛处,不愿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