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我早上才交的申诉材料!晚上,尉迟文號就提供我无罪的证明,我是不是有点儿太顺了?!”
何志伟虽然这么说。他也不感激尉迟文號,造成目前的糟糕局面,尉迟文號居功至伟。但能够打脸骆秉承,还是让他心情舒畅。
搬走凭空飞来的横祸,他可以喘口气了。
“你终于洗涮了冤屈,就等着回探组吧!”
章一楠替何志伟感到高兴,她相信,尉迟文號提供的证据,足以推翻那些不实之词,让何志伟恢复原状。
如果有探组的人一起外出工作,那些处心积虑要何志伟死的人,想下黑手,再安然逃脱,也不容易。
“骆秉承不会让我回去。”
何志伟摇了摇头,他不抱太多希望,然后接着说:
“如果能回去,最好!我就是死,也要把罗案查清楚。给老必一个交代。”
“他再敢胡闹,不让你回去,我就去找武局!”
章一楠觉得武局应该做的更多,何志伟需要强有力的后盾。
“再等等,先看看骆秉承出什么幺蛾子。”
何志伟并不急于让武局出手,他知道,骆秉承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的责任就是引蛇出洞。
“现在,骆队很难扭转乾坤了,你别说,尉迟文號敢这样去见骆队,还真有胆,他这样挑衅,还不把骆队气疯了!”
章一楠满脸欣喜。能洗刷掉不实之词,她觉得何志伟比以前更帅了,满血复活。
有些男人就是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呆在一起越久,越能感受到浓浓的味道。
“嘿嘿,肯定会疯,被浴池文號摆了一道,骆秉承很难咽下这口气!”
何志伟想像着,骆秉承抓狂的样子,他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这就是报应!”
章一楠咬着牙,狠狠地说,这样十分解气。
想着他们的内斗,她美透了,一雪前耻!
“利益真是神奇的东西,它可以让人瞬间变脸,也可以让人瞬间变更大王旗!”
利益纠葛才是永恒的矛盾,何志伟深有感触,刑警干久了,人为财死的案件,层出不穷。
“他们狗咬狗相互争吵,是为了利益,那你呢,你在这里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呢?”
章一楠觉得把他们比喻成狗,不是骂人。
“你都说他们是狗咬狗了,我自然就是人咬狗了。我不为利益办案,我搞案子,就是享受破案后的喜悦。”
何志伟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你把自己拔的太高了呀!”
章一楠揶揄着说。
“是吗?”
何志伟挠了挠头,接着说:
“破案,真的很爽,它可以让我大脑中分泌多巴胺,令我愉悦。这就像长跑运动员一样,多巴胺分泌,让人舒爽,不再有疲劳不说,还让人上瘾。”
“我没跑长跑过,几百米就累吐血了。”
章一楠眉头紧锁,试图体味何志伟的感觉。
“我爱搞案子,每天都面对不同的挑战,最能体现自己活着的价值,这真不是我站位高吧。”
喜爱和主义,才是人生一切追求的原生动力,它足以让人忘我,无惧生死。
“你要是这么说,我懂,就像我熬夜,困到东倒西歪的时候,终于写好了文章,人就会莫名地处于亢奋状态。”
章一楠作为记者,她一直都在不断质疑别人,质疑自己。
她通过质疑,去感知世界,感知生活,感知爱。
此时,章一楠眼里充满了灵动的光芒,似春波()
悦动,又似秋水缠绵。
这么多天以来,她主动伸出双臂,缠绕住何志伟的脖子,默默地盯着何志伟那双燃情的眼睛。
她逡巡着、探索着,试图拥抱何志伟眼中的灵魂。
四目交织,没有游离,坚定中揉合着蜜意,兴冲冲,喜洋洋,快感弥漫开来,播撒出,一缕缕诱人的眩韵之光。
压抑的热情再次爆发,像火山烈焰,熔石断铁,挡不住的红流滚滚,能熔化一切。
她不怕别人看见,因为她正想,他也不怕别人看见,因为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你赶过来是示威?还是逞强!你这样保护不了我!还要我分心去担心你!”
何志伟鼻子里闻到了爱,生死与共的爱。但是,他真的不需要这种任性的爱。
“人家是一个弱女子啦,怎么能保护你这个“无敌”内勤战警!人家只是不放心啦。”
章一楠故意发嗲,酸着何志伟。
何志伟也不当回事,但是章一楠的吐气如兰,却让何志伟醉心不已,女孩子家家的娇羞,让何志伟激动,他冲口而出:
“爱你!”
何志伟终于在大白天,无障碍地说出这两个字,何志伟被自己惊到了。
佳人如斯,夫复何求!何志伟痴了!
何志伟自己的话,激励了自己,他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着章一楠的细腰,四臂缠绕的身躯,像麻花拧在了一起。
何志伟低下头,闭上眼,一团烈火,吻住了章一楠充满期待的双唇,久久的热望,终得释放…
不怕监听,不怕偷拍,何志伟和章一楠,愿意向世界诠释爱的序章。
“哎,哎,干嘛呢!干嘛呢!”
闻忆不合时宜地切入画面,让人扫兴。
他哑着嗓子学着别人说话,真像裂了口子的破锣。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怎样?”
章一楠满脸红晕,挣脱开何志伟的双臂,她大大方方地问。
“不怎么样,尉迟文號道歉,骆队连感激的客套话都没有,就让我先回来,他告诉我,今天不用加班,他和尉迟律师有事要谈。”
闻忆有些遗憾地说。
“嘿嘿,尉迟文號也不是奔着感激来的!”
何志伟嘴上说着尉迟文號,心里仍然为刚才那个吻所燃烧。整个人都是炽热沸腾样子,甜蜜的笑容久久地凝聚在脸上。
此时,何志伟根本不在乎尉迟文號和骆秉承会怎样,即使直接涉及他的命运。
“对,尉迟文號是故意向骆秉承示威的!”
章一楠看着何志伟的嘴角有些湿,她掏出纸巾直接替何志伟擦掉,然后,自己又抽出一张,擦了擦自己的嘴。
“这家伙,胆也够肥的了,他不怕骆秉承吃了他吗?”
何志伟假装无感于章一楠给自己擦嘴的亲昵举动。
“何探,下班了,不去管他们的破事了,我今天限行,没开车,不行咱先兑现一张饭票呗!”
闻忆又开始敲竹杠了。
“我开了啊,也喝不了酒啊!等以后吧!”
何志伟刻意推辞,他实在不想这家伙***来当电灯泡。
“我没开车,你俩喝酒,我来开你的车啊!”
章一楠狡黠地说。
坑爹啊,亲生的!啊,不!坑老公的败家媳妇,胳膊肘往外拐。
“我那破车你开得了吗?可不比你的高级车,你行吗?”
何志伟暗示着章一楠。
章一楠不为所动,充满豪情地说:
“姐练过,没有什么车,姐摆()
弄不了!”
“你没开车,你的车今天也不限行,你怎么来的啊?”
何志伟突然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