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远眺,蓝天白云,极目楚天舒,何志伟喜欢这座洁净的热带城市。
这不是海景房,离海边还有几公里,但很宜居。
“这个章记者,妈看着好,你啥时结婚呢?”
何母坐在沙发上说,儿子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家,是她这两年的期盼。
“急啥,我不挑人家,人家还挑我呢!”
何志伟左右不了的事情,说多了只会让老人担心。
“那你可要抓紧了啊!佳佳说,她妈已经领结婚证了。”
何母有些不甘心。
“您这也比?我想明天就结婚,也要人家同意才行啊!”
章一楠的事,他不想说的太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生变,老人会伤感。
“我还以为你会带她来见我们呢!”
老人对于儿子一个人来,有太多的不满。
“这才哪到哪啊,见父母,也要她同意吧!”
何志伟昨天一天连话都没说上两句,数九寒天,不用看天气预报,看章一楠那张冰封的脸,就知道这个冬天有多冷。
“你看你寄过来的报纸,她写的文章多好啊。”
老人拿出了报纸,充满了艳羡。
因为怕海南气候潮湿,弄皱了报纸,老人居然把报纸进行了塑封。
“吃完饭,我想去海边游个泳。”
纠纷何志伟不愿谈论章一楠,岔开了话题。
昨天离开八镜子饭庄,普济法师让何志伟带着,去银行存钱。
存完钱之后,他们赶回慈莘庵,章一楠不出意外地离开了。
一路上,普济和尚大赞八镜子饭庄老板佛缘深厚,功德无量。
而何志伟也不说破,从老人手里抱着的纸袋,他已经判断出,这个饭庄的幕后主人是解宫海了。
而这个纸袋,包括里面的现金,都可能是,罗钺铭传递给解宫海的黑金。
章一楠心结难解,何志伟苦果难咽,普济老和尚懵懵瞪瞪。
“何志伟白天太晒了,晚上去吧!”
何母不知道,何志伟的思想已经溜号了,好心提醒着儿子。
“我把游泳轮胎充好气,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咱俩一起去。”
何父一边说着,一边把刚煮好的面条,放到茶几上。
何志伟坐回沙发上,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儿啊,你还记得那几个人吗?”
何母看着吃面的何志伟,有些忧虑地问道。
“哪几个人?”
何志伟被问的一头雾水。
“就是骗我的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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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提醒着儿子。
“记得啊,骗您的事,我哪能忘!”
何志伟颇感自豪,在出租车上,还想起那个骗子呢,抓他现行,那是他警察生涯中,得意之作。
“他们是不是被放出来了?快八年了。”
何母顾虑重重地问。
“应该都出来了吧!”
何志伟说完,也没有当回事,继续吃面。
“那他们出来,会不会报复我?”
何母说出心中忧虑。
“不会啊!他们图什么啊?报复您,弄不好会丢了他们的小命。”
何志伟知道,老人担心的是什么。
“你妈这阵子,因为这事儿,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何父替老伴儿说了。
“没事儿,他们不敢。”
何志伟完全可以确定,即使是积怨甚深的邻居,出狱后,也鲜有报复伤人的事件发生。
报复伤人,罪加一等,从重审判。
“儿啊,我一直想不通,你当时怎么找到我的呢?我什么都没告诉你爸。你怎么会舍近求远,去三十公里外的股市营业厅找我呢?”
何母对于儿子能跑到股市营业厅,抓住骗子,感到神奇。她一直以为,母子之间蕴藏着第六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