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何志伟衣服也不脱,直接靠在了被子上,踹掉皮鞋,两腿撂平,双腿被解放,说不出的舒坦。拿出烟,点上,神仙级的享受。何志伟恋床成癖,赖床不起,比老婆亲太多了。
从中午醒了,到现在,忙乱的应付着。也许别人出这个现场,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状况吧?总感觉自己做一个事,就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模样,气场强大还是吹毛求疵?
如果不去搜查死者的房间,就不会踩了石盛豪的尾巴,也不会造成他如此的跳脚咆哮,气急败坏了。证据少了,又能怎样?!让石盛豪泯灭销毁了又如何?破不了案子又能怎样?!以身涉险,图啥?何志伟感到气馁。破案的快感不足以支撑犯险的勇气。
身心疲惫,高度紧张,现下,这一份的松弛,人都塌进了床里。
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舒坦!
不想说话、不想做事、就想这么懒着、无极的享受。
“何哥,一会儿咱俩喝瓶酒吧,这日子过得憋屈。”崔鹏站在何志伟的床头,看着他说。第一次被人诬告,憋屈正常反应。好在他有那么多人支持,只是他还不知道,何志伟现在可没精力给他讲会议室里的博弈。
“好的,鹏子,我下午约了老必晚上喝酒呢,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齐活了吗?等他回来咱们一起吃,如何,你也先歇会儿。”何志伟有气无力的说。
“好的。”崔鹏扭身出去到水房给王必成打着电话。
屋里留下何志伟一个人,像惰气一样沉在床上。
武局为啥让骆秉承去和石盛豪去谈,从目前来看,武局应该知道解宫海是石盛豪的后台,高层之间这类的东西应该是公开的秘密。派骆秉承去就是要骆秉承降伏石盛豪,小妖就是小妖,翻不起大浪。但是单独留下魏民和自己了解案情又显得唐突,这杆子插的太基层了。还让自己盯紧了石盛豪,看似漫不经心,但感觉又颇有深意。他从那么高处,直接否决骆秉承急于串并案的可能,就让人费解,这个死者身份的不简单!造就了案情的复杂性。我太难了!掐灭了烟头,烟雾弥漫开来,骑虎难下。
迷迷糊糊的,过来不知道多久,何志伟隐约听到有人再叫自己:
“老何醒醒!”
何志伟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何志伟睡懵了。
看见王必成站在床头。
“你回来了,”说着又躺了下去。
“那三个民工找到了吗?”
“找到了。”王必成那张石佛脸露出了喜色。
“啊,”这回何志伟彻底清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
“现在几点了?”
“都八点多了,鹏子一直等着我回来呢,他都没睡。”老必说。
“不是刻意的等,是怎么都睡不着”崔鹏抱怨着。
“呵呵,难得,像考拉一样爱睡的动物,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何志伟调侃着,穿上皮鞋,
“走,赶紧喝酒去吧,中午吃的那点蛋糕早饿的我前胸贴后背了。”
楼下饭馆已经过了饭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老板在这里干了十多年了,和这些刑警也都很熟了,一个小包间没人,正好聊天。
“酱肘子如何?”何志伟问。
崔鹏使劲的点头:
“他家的酱肘子巨和我的口味。再来一个酱猪蹄就更给力了。”
“你中午没吃饭吧?”王必成虽嘴说了一句。
“没有,何哥赶着我们去接谈,我们一着急就给忘了。”崔鹏有些不好意思。
“小爷爷,您饿着肚子就踹断了人家两根肋骨,您要是啃一支猪蹄,赖猴()
子的肋巴骨不点儿都折了?”何志伟调侃着。
“何哥,不是我吹牛,我只使了七成的力道,否则他会更惨。”崔鹏自豪的说。
“得了,你就别吹了,你给我惹了多大的事啊,我被武局骂了,说我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何志伟没好气的说。
“打的好!”王必成一拍桌子,吓老板一跳。
“何哥,您要一盘酱肘子和一个酱猪蹄,还要点什么?”
“酱猪蹄要仨,一锅炖腔骨,一只大烧鸡,一盘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瓶白酒要热水温一下。把这屋的热风打开,我们哥仨好好喝一杯。酱猪蹄和热汤面先上,酱猪蹄先给我们切开点,我们好啃着下酒。”
“好的,马上就来。”这几位真是爷,一上来就聊把人肋骨踹断了,在别的酒馆听见,人家一定以为是吹牛皮,酒大了,在这里可不是吹牛,当没听见就好,老板当着没听见,扭头就走。
“我肚子叫的厉害,老板,麻烦快点上菜。”
“稍等,马上就得。”
老板出去了,何志伟问王必成
“在哪找到的民工。”
“在广场超市的旁边的鞋摊,据说是那个被罗钺銘踢坏的民工,我还没正面接触他,叫郑三娃。我过去找他钉了一个鞋掌,和他聊了一会儿,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说来好几年了,开始在工地干包***,后来脚伤了,今年四月份,就改行修鞋了。问他怎么伤的,他也不说。我没亮身份,也没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