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位女士要吃烤串,不是我。”
“你叫我女士?我有那么老吗?”章一楠不愿听了。
“那叫你什么?”林亮有点犯怵。
“我还没结婚呢,你可以叫女孩啊。”
“得来,我错了,我还是叫你女生吧。”林亮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矫情。
“她犯了什么事,还要您亲自跟着。”马老板显然是看出林亮和这个女生不是很熟悉,对外怎么称谓都没有达成一致,还犯矫情,刁难林亮。所以老板故意的气一下章一楠。
“哎,老马别乱说,这位女生是记者,是来我所工作的。”林亮赶紧截住这个马姓摊贩。
“没事,我是私闯警戒带,破坏现场被警方抓获的,千万别把我当成“小姐”就好。”章一楠解嘲的说。
“看您说的,不好意思,对不住啊,您吃点什么,免费随便吃。”马老板堆起了一脸的笑容。
“免费就免了,还是麻烦这位林大警官结账吧,来十串羊肉串,十串扳筋,两串腰花,两串鱿鱼,一瓶啤酒!”
章一楠赌气的坐在了摊()
位前的凳子上。
“我可不吃!”林亮赶紧喊停。
“呵呵,小哥,你想多了,我也没带你的啊,哥们儿这是自己吃。”章一楠一脸的豪爽。
“别撑坏了,”林亮弱弱的说了一句。
“哥们儿我,减肥!从昨天晚上就没吃饭,大半夜的从南城杀到北城,饿着了我了。你手机里的钱够付的吧。”眼睛盯着老板拿着的一把肉串,闻着烤肉混着孜然的味道,咽着口水,这眼神,鉴定过了,饿死鬼托生。
站在章一楠的背后,林亮拿出自己的手机,算了一下价格,扫了扫老板三轮车挂着的二维码,默默的付了账。不是想献殷勤,刚才魏民交代了,要他把章一楠照看好,她去哪都要林亮跟着,找到手机后,再发还给她,安全的打发她走。
章一楠要停车撸串,自己连手机都没有,拿什么付账啊。所以照看付帐都是自己的活。
酒足饭饱后,章一楠上了车。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小哥,你的事包在姐身上了,报社搞体验式的实习,我准备申请去大案队做跟踪报道了,到时哥们儿和大案队的领导混熟了,你想进大案队的事还难吗?有了接收单位,人事处那也好办。”章一楠一副老道的样子。
真不是酒话,但是有了喝酒后的豪气。
林亮信章一楠有这个本事,今年来所里几天,写了一个新闻特写,就和所里上上下下的混熟了,所长对待她就像亲闺女一样。
林亮看着章一楠红红的脸,一瓶啤酒下肚就面带桃花了,很美的邻家小姐姐样。
"我漂亮吗?"章一楠斜着眼睛看见开车的林亮不时瞟向自己的眼光,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接着,侧过身,扭过头,凑近林亮的脸,侧视着林亮,套起近乎问:
“亮哥,那个女人漂亮吗?”。
林亮闻到了女生的香气,凑的这么近,林亮感到了压力,装傻的反问:
“哪个女人?”
“还有哪个女人,就是被害人呗。她多大年岁?干什么的?”
林亮警惕起来,女人对于美貌的攀比如此没有下限吗,和死人也比?不会是又想套路我吧,谨慎的反问道:
“你不是都进去了吗?还来问我!我就负责外围警戒,真的不知道死者的任何信息。这些东西都只有刑警队的人掌握,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说假话的。”林亮信誓旦旦的说。
这世界没说过假话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咿呀学语的孩子。那些说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假话的话,就在说着世界上最假的假话。
“当时那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子摆弄死者的那个头,血淋淋的,眼睛好像还睁的似的,远远的看去,都吓死我了。脚就不听使唤了,一个劲的就想往人多的地方跑。脑子一片空白,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自己的印象现在就糊了。”
想起血淋淋的场面,让章一楠一哆嗦,感到恐怖,一下子,又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挡风玻璃发呆。
看着章一楠惊魂未定的样子,触动了男人心中最柔弱的部分,他想站在她身前,替她阻挡住恐怖的袭扰;他想拥她入怀,安慰她受到冲击的身躯;他想伸出一只手,让她紧握住温暖。然而他不敢!
“你是第一次看见杀人现场?”
看到章一楠如此恐惧,他不明白法制栏目的记者怎么会第一次看见凶杀现场。
旋即明白了,自己在派出所六七年了,不也是第一次经历吗。上个月的凶杀现场自己不当班,错过了,这次看到了现场,自己跃跃欲试,就想侦破此案。
可惜,破案是刑警的事,警戒现场才是自己的事情。
从当警察的第一天,()
他就想当刑警,破大案。虽然在派出所也是刑警,但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很难有一战成名的辉煌。
他找了很多关系,希望能调到市局大案队,可是总没如愿,同事给他起了个外号“林刑总”,他也并不介意,人就要有理想。
此刻自己理想就寄望于章一楠,一个有背景、人脉广、点子多,人豪爽的女生。
这些特质的东西是林亮渴望的拥有的。见林一楠不置可否的样子。林亮揭着说:
“她没你好看,她长的太俗,你长的清秀脱俗,像个邻家女孩,截然相反品质。”林亮有些违心,客观讲死者应该比章一楠漂亮,活着的时候,林亮就和她打过交道,能下脚那么狠的女人,一次就会让人设崩塌。
章一楠没有套出受害者信息,不过被人夸,总是美妙的事情。
时间还长,姐总会从你这找到一些案件信息。
记者小姐姐也不是白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