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明白,只是给你提个醒,到时千万注意罗汉王,他给我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阿葭接着说道。
我闪过好几个想法,总是这里逻辑不通那里常理不合。阿葭又说:“图上什么注释也没有,也不知终点到底是长乐神宫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大宝一直旁听我们谈话,这时插话道:“既然秘密那么重要,张越之为什么要在笔记本上留个地图呢,他什么意思?引诱我们到那里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葭很轻松地道:“图并不是张越之画的,应该是采蘩画的。”
我惊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日记里提过谁画的图啊,你有特异功能看得出?”
“笨!看笔迹啊。”阿葭又是教育的口吻:“日记里明显有两种不同笔迹没看出来吗?图中虽只有个小小入字,但看得出那不是张越之的笔迹,那只能是采蘩的了。”
“原来如此!”我怒拍马屁:“观察力这么厉害,我辈真是望尘莫及啊。”阿葭也很得意,自负地抬头:“那当然,你早就该知道的。”
我微笑着,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饶是如阿葭这般高傲好强的姑娘也爱听好听的。突然间我猛地想起一事,登时如遭雷击般全身一震,失声喊:“笔迹!?”脚步也顿时停了下来。
阿葭看我失态很奇怪:“怎么?也不用受这么大打击的样子吧?”
我现在想到的绝不是张越之的日记,而是另一件事!还记得几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我在睡梦中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醒后至今却再也想不起来了,我还向大宝说起过这事,就在此时此刻,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当时我想到的是什么了!
那段时间的经历一幕幕像电影一样迅速在脑海中闪过,在罗布泊这些天的几个场景也渐渐清晰,前前后后的事慢慢串联起来,我望着前面的队伍,喃喃自语:“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我愣神的当儿大宝摸了摸我额头:“没事吧,又抽风了?要不要给你治治?”
我没理会他,上前拉住欧阳教授:“教授留步,有个事想单独问问你。”接着在他耳边轻轻附言,教授听后很惊讶,低头苦苦思索,然后和我悄声说了几句话。我指着队伍中某一人,教授脸色都变了,先不可置信地摇头,但最终还是勉强点点头。
阿葭和大宝看到我和教授这番奇怪举动都大惑不解,不知我们说什么,过来询问,我沉着脸不答,他们又去问教授,教授看了看我脸色,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中午时分,找了个平坦地方休息吃东西,我独自坐在一边啃干粮想心事。阿葭到我身边坐下,她没心思吃东西:“林栎阳,你要急死我吗,你和爸爸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听?”
我情绪很低落:“阿葭,请你相信我,我不说有我的理由。我,我可能大致知道考察队隐藏的人是谁了,我怕你掩饰不住会让他起疑心,反而弄巧成拙。”
阿葭看着我的脸:“你说的是对你和苏临岳用幻术的人吗?”
我一惊,又想了想:“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上面来,你一说我觉得他更有可能了!”
“那我不问你了,”阿葭很理解我:“只要你知道谁是想害你的人,你就不会有事,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感激道:“你()
对我真好!”
“好朋友互相关心那是应该的。”阿葭调皮地笑了,拍拍我头,像宠孩子一般:“有事别都藏心里,这次算了,下不为例,听到了吗?”她把心事释怀了,笑着走了。
我望着她的纤纤身影,一时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只觉心头万般滋味却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