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葭咬着嘴唇:“其实……其实想知道这人是谁,也不是完全没线索……。”
“嗯?”我猛然抬头望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本来正想跟你们说的。”阿葭掏出个东西递给我:“当时苏临岳在场我没说,打算单独给你和王一行看的,被他气出来了,还是先给你看吧。”
我接过来,原来是个小小钥匙,黄澄澄的很普通,是开那种小挂锁的。阿葭告诉我:“这是在苏临岳昏倒的地方发现的,压在一块小石头下,我的位置刚好看得到,你们都看不到。你看钥匙很新没有氧化,肯定不是遗在野外很久的样子,若不是苏临岳的,就是另有在场的人掉的。”
我仔细观察着钥匙:“你没问过苏临岳?会不会就是他自己的?”
不想阿葭很肯定地说:“不是苏临岳的!”
“你怎么知道?”
“苏临岳在西安上车的时候只背了个背包,后来我看他整理过一次背包,都是洗漱用品换洗衣物,还有个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出来进行长期野外工作怎会把钥匙这种累赘随身携带?”
我想了想,难为情地掏出自己的钥匙串看了看若有所思:“是的,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阿葭气得狠狠捏了我一把:“你……你这人……存心气我吗?”
我呵呵一笑:“你别生气,我单身一人,就两个房门钥匙带在身上,说不上什么累赘……你觉得苏临岳会不会也是这样?再说就算是其他人的现在也肯定不会承认,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当然不能声张,如果发现谁带着有锁的东西,找个机会试一下,能打开就知道是谁了。”
只能如此了,钥匙这东西根本看不出主人的特征,无论男女老幼都可以使用。我又说:“如果不是我们队里人留下的呢?”
“那就没意义了,没办法通过钥匙找出一个外人,这钥匙又能说明什么呢。”
“好吧。”我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问她:“我可以把钥匙的事告诉王一行吗?”
阿葭白了我一眼:“随便你!”
回去后我把阿葭拾到钥匙的事告诉了王一行,王一行苦着脸向阿葭道了歉,阿葭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接受了道歉,总算和谐了下来。
王一行拿着钥匙狐疑地反复看:“这破钥匙也太稀松平常了吧,可它掉在了不该掉的地方,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钥匙主人钓出来呢?”
阿葭说:“我去找过苏临岳了,我不想背后猜来猜去的,直截了当问他有没有带钥匙,他很肯定没带钥匙出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我暂且相信他。要是昨晚的事是真的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内部,应该不会是外人偷偷潜入进来。因为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在营地附近,很难不被我们发现,除非是我们认识的人。”
“为什么这么认为?”王一行说:“队里每个人都经过我严格的考察甄选,他们报到时我也检查过每个人的身份信息和借调函,绝不会有问题。再说这些人都是我们主动筛选,没有主动申请的人,在报到前根本就不知道这次考察的目的地和内容,很难想象他们会事先有备而来。所以阿葭姑娘,恕我冒昧了,你们……当然不仅仅包括你,你们介入此事时间比他们都长,我刚才的多心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因,我很难想出二十几人中谁会有什么问题。”
阿葭嘴上毫不饶人:“你可以继续怀疑下去,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你想想,苏临岳方便的地方和昏倒的地方距离营地都只有一千多米,这么近的距离昨晚那么多人出动难道几百号人都是瞎子?只有问题出()
在内部才会一晚上找不到人!昨晚的营地一定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死角存在!”
“那你告诉我昨天看到苏临岳去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跟着他?”王一行又有点大声了。
“我没有看到其他人,但说明不了什么。”阿葭丝毫没有退缩:“也许有人早就在土坡后等着他呢?”
呵呵,哈哈,王一行冷笑:“那这人也太神通广大了,连苏临岳上个厕所往哪个方向走都能事先算得到。”
我见好不容易恢复的和谐气氛又将打破,连忙打圆场:“行了,你们能不能也听我说几句?等我说完了再吵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