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贺鸢又开始叹气,也不知道苍絮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经过刚刚那一场劳作,贺鸢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没那么晕了,只是鼻涕还是流个不停。
贺鸢还在想胡天的事情,她想不通胡天怎么会从狐兽变成鸟兽,更想不通他是怎么从兽人退化为野兽的,难道这也和幻术有关?
一边在纷乱的思绪里找出口,一边用毛水苏擦着鼻涕,贺鸢的鼻头很快就被擦得通红。
在贺鸢用掉八片毛水苏叶之后,映尘终于叼着一只黑雕回来了。
贺鸢怔怔地看着映尘嘴里的黑色大鸟,这只鸟比先前的胡天小了足足一大圈,但是从外形特征看起来两只鸟却像是同类。
映尘将黑雕丢在贺鸢身边,又转身去架柴点火,点好火回头时,却见贺鸢正举着死透的黑雕看得起劲。
“看什么?”映尘化出人形,缓步走到贺鸢身边,也随着她的目光在黑雕身上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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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鸢偏着脑袋,眉头紧锁,狐疑开口道:“胡天跟它是同类吧?”
映尘眨了眨眼睛,犹豫着点点头。
“可是胡天比它大好多!”贺鸢转头看向映尘,“对吧?”
映尘闻言,也眯起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黑雕,修长的手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擦,“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
“阿嚏!”
映尘还想说什么,贺鸢双手快速缩回挡在鼻子前,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直被贺鸢举在手里的黑雕也就这样直直砸在了草堆上。
不行了,头又开始有点晕乎了。贺鸢一边擦着源源不断的鼻涕,一脸丧气,烦死了,都怪那个死胡天,自己才会感冒!
贺鸢愤愤地双手胡乱拔着黑雕的毛,拔了半天就拔下来几根,映尘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嫌弃地将黑雕抢过去,留给贺鸢一个无语的眼神。
贺鸢还是不解气,又抓住身下的干草使劲拔了一把起来,朝着黑雕砸过去。
“你干嘛?”映尘实在无法理解她的举动,一脸疑惑地看她对着一只死鸟生气。
贺鸢拿着毛水苏,动作十分潇洒地一擦鼻涕,恨恨道:“要不是胡天,我现在还在苔原城里好好的呢,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映尘摇摇头,回转头身去处理黑雕,略有无奈道:“这又不是胡天。”
“哼!”贺鸢不管那些,谁让这黑雕是胡天的同类?
闹了这么一场,贺鸢饿得更厉害了,加上感冒鼻塞的缘故,甚至感觉有点呼吸不畅,贺鸢不敢再闹腾了,赶紧又坐了回去。
映尘一门心思忙着烤鸟肉,待鸟肉烤好再转回头时,发现贺鸢已经倒在干草堆上,双眼紧闭,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一张脸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更糟糕的是,贺鸢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