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摆着一张圆桌,圆桌的两张椅子上似乎已经坐着什么东西。
楚牧野看了一眼,没忍住低头小声地干呕了起来,如果说前面的地下屠宰场是因为场景之惨烈让人不由心神剧荡,那么如今坐在圆桌边的两个堪称怪物的东西已经引起了人的生理不适。
只见两个高的快到天花板的东西浑身裹满了腥臭且黏糊糊的黑色类似于淤泥一样的玩意儿,白色的眼珠子大的吓人,然后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空气中似乎有绿色的气泡在漂浮,在听到进屋的声音时,那两对白色的眼珠子就转了过来。
“今天怎么有四()
个?”
其中一个怪物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长满触须的人上前,毕恭毕敬道:“父亲,他们昨日败北后,今日又再度上门想要不自量力地和你,还有母亲一起赌鬼牌。”
另一个怪物发出难听的笑声:“昨日说输一次就脱一次衣服,怎么,今日是想输一次就把一个人的命给拿出来吗?”
它的话让三个玩家面如土色。
这时,昏暗的里屋就有一阵堪称诡异的冰凉冷风吹了过来,直接让楚牧野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楚朝歌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赌,我只知道你们要是再在这种地方开启冷风机的话,就别怪我把这里砸了。”
里屋的气氛陷入了死寂。
不一会儿,里屋暗处安装的冷风机在运作时会一直发出的噪声戛然而止。
不仅是在场的三个npc,哪怕是在场的另外三个玩家,都因为楚朝歌的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倒是楚牧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跟两个怪物上桌对赌的依然是那三个玩家,那个脸上挤满触须的人唯唯诺诺地给那两个怪物倒茶,然后退到了角落里。
楚牧野则站在楚朝歌的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怪物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耐烦,它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说说这一局想赌什么。”
其中一个玩家说道:“这次上桌若我们赢,你得把衣服还给我们。”
另一个怪物嗤笑:“那你们拿什么来赌你们的衣服呢?你们现在浑身上下还有资本吗?”
三个玩家沉默不语。
裤衩两个字在他们嘴里盘旋着,却怎么也无法张开口发出音来。
如果赌输了,那就是尊严彻底破碎,而且……他们很是清楚,身上还有一个直播间的存在,这不就变相的社死吗?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哐当。”
楚朝歌将手上的沾血砍刀丢到了桌上,这一回她双手插兜,脸色冷漠:“他们就拿这个赌回衣服,够资本了吗?”
不只是那三个玩家,哪怕楚牧野都被楚朝歌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要知道砍刀可是楚朝歌在进入惊悚游戏里用的武器,这把砍刀可是沾了不少npc的鲜血。
而两个怪物身上的黑泥滚动了好久,然后它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可。”
楚牧野莫名地从两只怪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垂涎欲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