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望着眼前法阵的运转速度越来越慢,原本盯着我的小人们也转回了身,成了死物,有些不明所以。
这就完事了?
不,不对,我反复回忆了一下,发现我脑海中原本清晰记得的那个血红色小人模糊了。
或者说,我的记忆模糊了,我想不起来之前那个血红色小人穿的衣服是哪一身了,它对应的是谁来着?
肖依晗?还是孙道长?
我皱着眉头,一边防备着,一边反复回忆刚才进屋以后,挪床看见法阵的场景,血红色小人确实存在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它是谁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难不成,是我刚才注意力没在这个血红色小人身上吗?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被我下意识的擦掉。
现在的我只能确定,无风自燃的那个,是对应着神秘男女中女人的小人,其他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大叔,大叔?”门外的小白听屋子里半天都没有动静,不由得有些担心,声音也多了几分焦急,“你那边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回过了神,见忽明忽暗的灯光已经恢复如初,知道这法阵彻底停止了,便回道:“没事,你们先进来吧,这里没有鬼魅妖邪,应该是安全的。”
听到了我的回应,小白松了口气,打开门与肖依晗再次回到了房间,见到我面前的法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这个小人怎么成灰了?刚才那个血红色小人呢?”
我一愣,忙问道:“你俩还记得刚才那个血红色小人是吧,它穿的衣服是什么样的,它对应的是这栋楼里八个人之间的谁?能想起来吗?”
听我这么说,小白和肖依晗都是一愣,欲言又止,沉思了起来。
良久,肖依晗开口了:“不对啊,我想不起来了,我就是记得刚才离开房间时,地上的小人有八个,穿的衣服都和咱们一样,只有一个很特殊,是血红色的,现在想不起来它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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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不起来了。”小白盯着地上的阵法,眉头始终都在紧皱着,“这不对劲啊,我的记忆力一直都是不错的啊,我还能看得出来,这摊灰烬原来是谁的小人呢,难不成,这个阵法有说道?”
我点了点头,要是我一个人想不起来了不奇怪,可我们仨都想不起来了,这就说明我们的记忆被阵法给抹了,除此之外,没法解释。
不过好在,我不认识这个阵法,总会有人认识,哥们背后还有一整个众恩堂呢,他们一定能帮我解解惑。
想到了这,我掏出手机对着地上的阵法拍了张照片,发送到了众恩堂群聊里。
众恩堂这帮人,别看平时一个个都销声匿迹,跟失踪了似的,一旦发个红包,或者问问专业上的问题,都能把他们炸出来,这次也不例外。
手机上,众恩堂群聊里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推测着眼前阵法的作用,可说了半天,也全都是推测,没一个人能拿的准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见他们这样,我又跟着发了几条消息,解释了一下刚才这里发生的事,还有我想不起来血红色小人的矛盾。
这回,大家有了方向,很快就讨论出了结果。
最先说话的白志新:“老林,这个东西大概率不是阵法,而是一个组合形式的邪术,跟圣马真搞得那些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他这话一说出口,下面几人纷纷回复,加一。
我问道:“咱先别管它是阵法还是邪术,我就想知道,它有什么用,为什么能抹掉我对血红色小人的记忆?”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解释自燃的那个小人。”
“你说说看。”
“诅咒小人听说过吗?就是按照被诅咒之人的样子,拿干稻草做成小人,经过特殊仪式后,用针扎,被诅咒之人也会受伤的那种诅咒。”白志新这次没打字,直接在群聊里发了个几十秒的语音,“这种诅咒小人是真实存在的,最早起源于西汉汉武帝时期的巫蛊之乱,当时朝中宠臣江充慌称汉武帝得病是因为巫蛊作祟,就预先把小木人藏在太子家中,设计陷害太子,结果太子遇难,还牵扯了数万人,是那段时期有名的大案。后来,又经过了上千年的进化,演变成了巫蛊师手中的诅咒小人。”
“老白,你今天废话有点多啊。”我无奈了,心想着我现在哪来的时间听你科普这些有的没的,便直接回语音道,“诅咒小人是个人都听说过,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哼,我这不寻思众恩堂里有那种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吗,不说明白了,怕有人听不懂。”白志新听我语气不善,当然是不乐意了,“我是说,这是一种邪术,和你面前这个阵法异曲同工,要是我没猜错,八个小人代表了你们八个,刚才自燃的那个人,应该是凉了。我跟你讲,你现在赶紧想办法破坏这个法阵,要是我妹妹出事了,我一定饶不了你!”
我自动过滤掉了白志新的威胁,接着在群里问道:“那血红色小人呢,你们几个也都算是有本事的高人了,就没人知道这是啥吗?”
众人有些沉默,看来这次的问题多少有点超纲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终于有人说话了,是被称为“阴阳界的度娘”——易朝一发的言:“林哥,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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