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的成员同样也是病人,哦,或者说某些成员曾经也可能是医生。”
席玉微笑着看着走来的熟悉面孔:“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病人、那些因为污染严重而疯掉变成怪物的病人、那些被你们用各式各样漏洞害死的医生同事。”
“它们都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了你们身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象山市第二医院的确()
是个逃不出的医院。”
走道不再寂静,每一个诊室都在统一穿着蓝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来时紧紧关上了门。
安保人员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因为它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没有嘴巴这一项器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眼睛,密密麻麻、大小错落,甚至能看出眼睛彼此之间并不友好。
那些制服越旧的,面部眼睛的数量就越多,甚至延伸到了脖颈上,本该流淌着血液的血管有着怪异的凹凸肉瘤,这些是尚未长成的眼睛。
陈广清就在此列,只不过他的脸上只有零散的几颗眼睛,五官也并没有消失。
“这里没有需要清除的污染。”
席玉主动招呼它们,又随手硬拽开一扇外科门诊室的门,这间外科诊室分为两个隔间,于是便有两个坐诊医生:“但是这里有需要你们解决的污染。”
“苏院长,您怎么把这些……这些东西带过来了?”
坐在里面的医生将话放在口中转了好几圈,这才选了个稍微中性点的形容词,他们警惕地盯着那些眼睛们,又总是主动移开目光。
“我们又……没有被污染。”
坐在诊台后的两个外科医生干笑着,默契地同时把自己手里血肉模糊的器官往桌洞里藏了藏。
这两个医生的动作并不隐蔽,安保人员并没有什么动作,席玉看在眼里,低头思考着。
初来门诊的病人都是活人,他们会忘记自己来过医院的事,不断重复自己来门诊的经历,也就是不断地被污染,最终变成住院病人,入住住院部一到六楼。
而随着住院的时间变长,这些病人身上的污染将会加深,他们的自我认知会更为模糊,从而进入六层以上的特殊病房。
规则说镜子里和现实的世界完全相反,可在崩溃边缘的病人自然分不清两者的差别,镜子促进了这些病人的污染和转化。
在污染中保持神志的病人或许会成为医生,但在污染中死去或是被同伴害死的人则必定会进入安保部,这应该是医院里污染最严重的人群。
合理推测,安保部之后的归宿要么是解剖台,要么是太平间。
“医生”位于污染的倒数第三阶段,想看见医生守则,自然不能是毫无污染的状态。
要不要为了看医生守则而主动犯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