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知道不能在别人的怪谈里直接杀人,柳婉只是在吴江波身上浅浅地开了那么无数个口子,倒也没有真在他身上留下什么致命伤。
然而魏实并不知道这件事。
在他眼里,就是吴江波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短()
短几秒之内就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穿着嫁衣的女人给扎成了刺猬。
而那个一直被他们当做弱小猎物的女学生双手消失,转而化作两缕血丝将魏实给牢牢绑在了树上。
“你们俩的动作也太快了吧,连这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吗?”
李月抱着导游04点头颅站在魏实的面前:“就这两个活人啊?”
在岳山中学找到了失落记忆的李月较之前更为强大,光是站在原地的气息都让人忍不住想退避三尺。
“客人,可以杀掉的。”
导游04鲜艳的嘴唇一张一合:“活人在怪谈里杀的人会变为复仇的鬼魂,但如果人是由我们杀的,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教训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脏了你们的手。”席玉捡起魏实与吴江波的小刀:“直接弄晕吧,至于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好了。”
李月撇了撇嘴,不太明白席玉到现在还将她们当做正常小女孩的坚持。
“呀,你躲在这里啊?”
席玉向远处的瘦小黑影招了招手,用一把水果糖将小女孩给引了过来:“上次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比起上次,这回席玉身边站了四个厉鬼,小女孩缩了缩脖子,犹豫再三,还是没抵抗住糖果的诱惑:“我不知道。”
她短暂的人生还没有吃过糖果的机会,连糖纸都舍不得放,像只小猫似的舔,她在福安旅馆里算是最弱的鬼怪之一,乍然被李月柳婉看着,还不住往席玉身后躲。
静静地吃完了糖果,女孩忽得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一张血淋淋的蜡笔画,卡纸画面上只有红色。
“这是妈妈,这是我。”
小女孩指着画面上的两团线条,又翻到背面:“这是一个老伯伯给我写的,当时爸爸打妈妈,老伯伯拦着他,给了他钱,不让他打我们。”
陈香云、何招娣。
熟悉的钢笔字迹书写了两个名字。
陈香云应该是哑巴女人的名字。
席玉的目光仿佛被钉在了卡纸上一般,她喉咙发干,嗓音比之前哑了些:“那个老伯伯和你,和你说了什么?”
“老伯伯问我喜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我说不喜欢。”
小女孩低下头:“他们都说,这名字是为了招一个弟弟。”
“老伯伯就笑着给我塞了一点钱,他说他不能干涉阳间因果,要是我真的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到时候,会有一个姐姐来带我走。”
女孩并不能理解阳间因果的意思,只是在模范着席玉爷爷当年的语调。
“姐姐,那个老伯伯说的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