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说,我们活下来了。”骁蝉望着情绪低迷的众人,说出来这句像是鼓励的话语。
“对啊,我们活下来了。”莫子想要调整出激昂的情绪说出这句来试图带自己走出阴霾,但那声音却又不由自主的那么低。
路人女甲是心情最复杂的,她是游戏发起人,但也是受害者。
她曾在游戏结束的时候算计他们,但也只是想要活下去。
游戏除了小康是半胁迫进()
来的,其他人都是自愿的,她也没有事先知道游戏会出这般岔子。
她没有理由这么愧疚,都事出有因,不能将这般惨样一股脑的怪罪在她身上。
明明刚刚的负罪感还没有那么重,为什么?为什么在结束之后这么痛!潮水般涨上来的负罪感近乎淹没了她,令人近乎快要昏厥过去。
路人女甲不知道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卡在嗓子眼中道不出,只能化作无声的沉默注视着他们。
“我们离开……这里吧。”小康犹犹豫豫的说道,这里的环境令他压抑。
其他人都沉默着,但也用向门外走去的步伐告诉了小康关于他的回答。
但很快路人女甲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原地,堵住了门口,月光被乌云遮蔽,勉强刺穿的光亮照在了那长满鲜红叶片的古树上。
莫子站在路人女甲的身后,见此情此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暂时丧失说话的能力,只得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指着外面颤抖着。
折诗则是面露菜色,一脸不可置信。
除了像个看客的骁蝉以外唯一还能看的过去就只有起初一直颤抖的莫子,虽然现如今他依旧发抖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
他很恐惧,但没有绝望。
在众人愣在原地都没有迈出下一步的时候,莫子仅仅愣住了一会儿,就咬着牙从路人女甲身旁挤出去。
乌云消散,那轮明月也洒下轻柔的月光,那宛如薄纱的月光披在走廊上的莫子身上。
他望着红树那一张一合的骷髅头,望着它,身体仍旧止不住的发抖。
但他见红树没有其它反应,猜测自己应该处于一个安全的状态。
来到矮墙旁向下望去,一个又一个的穿着破烂校服行动僵硬的存在令人心生寒意。
他们没有作死,哪怕确定了走廊是安全的,但还是回到那充满血腥的教室,全都蜷缩在离谎路最远的一个角落。
他们靠的很近,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他们还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大脑在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也是一阵倦怠,恰逢此时微风拂过脸颊。
众人抵不过困倦,相互依靠着睡了过去。
睡得很沉,他们梦见这一切都是课堂上的一场梦罢了,其他人都还好好的,他们会笑会跳,还会陪在他们身边。
庆幸于还好梦醒了,又不幸于这才是梦,而梦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