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未来实验中学的落寞,他也清楚如果没有那一晚在教学楼的停留,凭自己吊车尾的成绩极有可能会被校长在高三所清理掉。
他已经没有未来可言了。
“需要我帮你什么吗?”黄轩又主动询问道,既然蝴蝶扇动翅膀那不如再将那风暴搅动的更为猛烈吧,若没有未来,那就珍惜现在的疯狂吧。
晓阎闻言只是笑了笑,但拒绝了黄轩的好意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给你提个醒。”
“别在()
风浪中翻了船,谈谈你的恋爱。”
“你也是,我能谈多久全凭你了。”黄轩闻言低头摸索着手指,笑颜道,虽然在和晓阎聊天但心里却充满了另一个存在。
晓阎没有再和黄轩交谈,而是上楼回到自己的教室,站在门口之际,上课铃声随即敲响。
晓阎只见围在执戏的那一个小团体快速的散去,执戏则是摩挲着笔,低着头望着课桌的白纸思索着。
课堂上,执戏再也无心去听讲,只是低着头想着刚刚的情况。
人围住了他,他们询问他,交谈之中他也通过那几个显得和之前自己一样急迫的人推测出那记忆清除的分界线。
执戏脑海里构造出分界线附近的寝室分布,记忆的错乱明显是这着附近导致的,是那个叫陆辛的人吗?
而开学之前和陆辛一个白脸一个黑脸的晓阎表现的关系也并不像表面僵,晓阎又是何方神圣?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但他不打算思考,因为这些问题他现有的线索,他推不出来。
他不清楚为什么一晚上会发生这么多,他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而知道这个的人不会是晓阎,因为他也在思考他仅仅是熟悉陆辛,有可能知道的人。
执戏抬起头望向后方某个位置,某个耷拉着脑袋显得昏昏欲睡的少年,他或许会知道。
执戏是比晓阎知道的少,但执戏比晓阎呆在这里的时间更久,他知道那个少年晚上的睡眠很浅。
那个少年根据分界线来判断应当也是保留着记忆的一员,再加以曾经他抱怨过晚上听见过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是别人让他具体描述的时候他总是含糊其辞,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也就没当回事他后面也再未提及也就淡忘了。
可是现在一想,他这情况和清除记忆何其相似?!过往的夜晚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那昨晚的他是否能够说出他的所见所闻?
等到下课,老师抱着教案离开教室时,晓阎感想走到执戏身旁问问他的发现,却只见执戏盯着某个同学向后方走来。
看来是个很有价值的情况,晓阎也向执戏靠近的那个少年靠拢。
而那个少年则是在听到老师停止了讲课,听到了教室开始的喧嚣,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眸,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