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那只被欲望支配野兽的陷阱而已,它知道自己不可能从门前逃跑,因为那样会被陶瓷娃娃截胡。
所以自己如果想要逃跑就需要经过这个楼梯间或者厕所前,厕所又是事故多发地,必然比不过已经走过数次轻车熟路的楼梯间。
他肯定自己但凡踏入楼梯间半步亦或者心一横经过厕所,它都会出现将自己撕成碎片,任由温热的鲜血流过指缝。
一口一口的品尝模糊的血肉,回味着灵魂。
肯定会!
()
它现在说不定就在幻想自己的灵魂了。
黄毛的发型随着风飘着,眯着眼睛如临大敌般的警惕着楼梯间。
任由自己的灵魂裹上薄薄的冰层,黄毛也没有对看似平静的楼梯间动心。
“炳帐,身为绅士可不会躲藏在黑暗之中。”
“啪嗒!”
躲藏的皮鞋终究还是露出来了它的一角,那个绅士漫步走下,戴着的红黑手套上有着一枚铜戒,嘴角残留的血已然成了一道红褐的印子。
黄毛周围的空间或者是黄毛的感知被扭曲,两边成了完全一致的白墙。
“我在等餐厅,你在等什么?”它漫步而下同时拿出一块满是血污的布,塞在衣领处,满是讥讽的反问道。
黄毛望着眼前这个被欲望支配的存在,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紧张,反而平静的回答道:“既然是餐厅,那我肯定在等菜呀,你看这菜不在自己来吗?”
“我很期待你的灵魂是何等的美味。”
“那你就期待下去吧。”
出言反怼了一波之后,黄毛闭上眼,不再理会炳帐的存在。
失去影子之后,确实哪怕只是寒风对于黄毛而言也是不可小视的存在,但同时也增加了黄毛感知的灵敏程度。
他听着风,在外人看来是迈着小碎步向白墙一头撞去,但当触碰到白墙时一股白烟虚幻了走廊,灯光刺激着黄毛的眼皮。
紧接着是一阵寒风,再而转为肆虐的狂风。
此刻黄毛明白他们已经打起来了,于是睁开眼靠着一个教室门框内观战。
炳帐的头被陶瓷娃娃的洁如白玉的细臂锁住,无需动刀,炳帐脸上的肉一层层的翻开如同盛开的花朵。
一根根微小的绒毛从血色“花瓣”上肆意的生长。
炳帐驻足在原地,脸上的笑不断抽搐似乎想要突破某层枷锁,黄毛看见炳帐四周的气息不受控制的四散。
“哈,哈哈!”撕心裂肺的笑声响彻云霄,一点一滴的鲜血划过嘴角,炳帐笑完回味的舔了舔嘴角。
猛的,一把美术刀绕着陶瓷娃娃的手臂出现在黄毛的眼前,一刀,直接刺入炳帐的咽喉。
但这并没有使周围安静下来,整片区域,炳帐的笑就像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导火索,如今一发不可收拾。
肆意的狂笑不断宣泄着内心的情绪,绝望,悲痛等夹杂其中,陶瓷娃娃的脸部似乎若隐若现另一张脸。
她左侧的脸颊慢慢凸显一个狂笑的小女孩的模样,并且正在回转欲图取代真正的陶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