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是有点灰的,配着几缕秋风几张落叶,莫名的心情有点失落。看了看红白相间的教学楼,又望了望已经不再亮白的宿舍楼,林沐阳默默的拉着行李箱下楼,决定晚点再约舍友们来个离别的小聚。
林沐阳是ny市中医药大学的应界毕业生,主修的是中医,学了四年中医基础理论和专业课知识,又在临床上实习了一年,毕业季到了却没有在ny市找到接收的单位,想留在南阳只能暂时租房再另作打算了。
林沐阳背着大大的双肩包,拉着半新旧的大26寸黑色行李箱上了公车,公车上只有司机和两位老年人乘客,空荡荡的。车上空调开着,林沐阳在靠车门的附近找了个位置,拿出手机跟介绍他房源的师兄刘学军发了个语音,就戴上耳机听歌了。
林沐阳租住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的房子,离实习的ny市中医院只隔了一条马路,从中医院的北侧供应室大楼绕出来,经过一条双车道约一百米的路,右边一排矮矮的太平间,出了侧门就能看到马路对面一条小巷,林沐阳就租住在小巷左边第三栋黄白色的居民楼的三楼。
巷口刚好有个公交站牌,林沐阳下了公车,推着行李箱边走边跟师兄刘学军发语音:“刘哥,我到巷口了。”
“沐阳,我们急诊科刚接到出诊任务,科主任急召我去跟救护车出诊,你房间钥匙放在你房门囗的地垫下。”
“本来约好帮忙的,对不住了。”
林沐阳,只能靠自己了。林沐阳给自己心里打气,走进小巷,居民楼密密排列,把阳光都挡在了楼外。是不是刚才空调吹大了,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一楼是个宽四米多进深四米多的小门面,一面木板墙把门面分成两部分,门面右侧大部分地方摆着一堆的时令水果雪梨,门囗一张简单桌子上摆着一台秤和几把塑料食品袋,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大妈坐在一张塑料凳子上,看到有人来站起来问:“买果吗?”看到沐阳手里的拉杆箱,又坐了回去,脸上的笑惯例地顺着笑纹露了一下。林沐阳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屋子左边,走了进去。
一条窄窄的过道,尽头连接窄而徒的楼梯。林沐阳听着歌,看着越来越暗的前方,莫名的加重了脚步声。
幸好楼梯上面下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伸手打开了墙上的电开关,白炽的灯光照亮了楼梯。
楼梯有点窄,林沐阳提着行李箱侧了侧身,给对方让了让道。男的低头经过,年轻的女孩子经过时还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林沐阳刚想说:“不客气。”却突兀地发现没了人影,林沐阳抬起左手揉了揉眼,啥也没有,只是鼻翼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女孩子的香水味。
恰好耳机这时传出几声杂音,林沐阳切了首歌,加快速度上到三楼,停在301的房门口,吐了吐气,把刚才的异常忘了去。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右边靠两面墙放着一张空空的床,床的尽头一个布柜子,布柜后厕所和厨房小的只能容一个人。进门对着的墙上两扇大窗户,因为面对着巷子光线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