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目光紧紧盯着常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如果单单是你自己下葬,你的墓应该不会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
常犍呆呆地看着姚寅笙,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姚寅笙点头,但是她并不急于将自己看到地说出来,常犍垂下眼睑,但是眼里的凶光却被三人看得一清二楚。常犍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啊。”
“他?他是谁?”
常犍缓缓抬起眼,“当初我初到此地,就遇上了一名一心想要当野皇帝的土司兵首领卜木,他带着自己的土司兵在当地无恶不作,当地的官员都要避让三分,说是土司兵,哼,我看山贼还差不多。我们曾经与他们进行过谈判,但是他们根本不打算坐下来好好聊,趁着晚上夜色深重,他们偷走了我们的军马,杀死了几名夜间巡逻的士兵,还把一处哨()
岗给烧了。我怎能纵容这种事持续下去,第二天我就带兵杀进了土司兵的营地,将那匪窝一举歼灭,有的人愿意投降,但是有的人宁死不从,我们把活着的收编,而卜木我不愿意留着,一刀便让他身首异处了。”
常犍顿了一下,见姚寅笙没有要说话的样子就继续自己往下说,“匪窝是搅翻了,但是自那以后那片地方就开始发生怪事,我们让土司带着巫师作法镇压,最后巫师给出了一个办法。”
“用你来镇压,对吧?”
常犍有些意外,但他也还是点头,“是啊,巫师说我对他们的威慑力很大,因为是我把他们杀死的,所以在我面前他们不敢造次。当时巫师做了一个水缸那么大的陶罐,我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把那些鬼魂封印在了陶罐里,但后来总算是安静了,我把陶罐跟瓷瓶放在一起,可是就是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生病,这一病就要了我的命。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吩咐了部将,到时候陪葬品可以没有,但是瓷瓶跟那陶罐一定要跟着我进墓。”
姚寅笙明白过来了,“所以,现在在你墓里闹腾的,就是当年那些土司兵的鬼魂?”
“是啊,没有了我的镇压,他们冲出了陶罐开始在墓中胡作非为,你说的什么考古队员,估计就是被他们折磨死的。”
陆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你不是已经不在了吗?那些鬼魂怎么还愿意待在墓里面?这要是我重获了自由我肯定满世界到处飞。”
常犍冷笑了一声,“好在我当时想到了这个可能,让巫师在封洞之后做了一个封印,就算他们在墓里来去自如,他们也绝对不能迈出那墓半步。”
事情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姚寅笙打了个哈欠,“行了,该知道的我们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洗洗睡吧,估计后天就要上路了。哦对了,这件事情你们嘴巴严一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李俊和陆翊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好啦好啦,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活人两只鬼,就我们三个说话能让人听见,一只鬼不会说话,另一只鬼还被关在瓶子里,你还不放心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