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半,还能在地上卷曲翻滚。
朝着阿里木就一点一点的挪过去。
阿里木本来疼的都喘不上来气,在那休息。
看到祸害他的罪魁祸首,就赶紧爬到一边,躲得远远的。
等那黑色的“泥鳅”爬到阿里木()
留下的血滩里,就彻底没了动静。
“阿里木,你过来。”上官红冲着阿里木招了招手。
阿里木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条腿蹦到她的面前。
上官红让他坐好,并且把腿给伸直,在他的腿上按了几下之后,对我点了点头说:“看样子是都给拽出来了,应该没事了。”
听到上官红的话,阿里木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叫喊,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我找来水壶,往嘴里灌了几口水。
别看那小玩意不大点一个,在阿里木腿里的时候力气大着呢,害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差点意外拽不出来了。
“上官姐,这到底是什么啊?”白玲看到血滩里的东西,躲得远远的。
我也好奇的看向上官红,奇怪的植物我也是见过几个,就像那鬼国地宫里的百眼神树。
可那都是大家伙,像这种又小又黑还是从淤泥里钻出来的,就闻所未闻。
上官红靠在墙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说不上来。估摸着应该是类似冬虫夏草那样的东西,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命体。”
“冬虫夏草?”我挠了挠头,表示没有听过。
我们村里还有县城里,都穷得很,又是小地方,没什么见识。
阿里木倒是呲着牙说:“我知道我知道,冬虫夏草,很补的。”
上官红也给我们解释了一大堆,我听得是似懂非懂,只能把她的原话给记下来。
她说冬虫夏草不是虫子也不是草,是一种复合体的真菌。
这种东西会寄生在一个叫做蝙蝠蛾的幼虫身上,等成长起来之后,冬天就会在土里,像虫子一样身上长毛还能动,像是蚕蛹似的。
而到了夏天,就会从土里钻出去,全身都变成草的模样。
上官红就猜测,那罐子里很有可能就储存了这种人们从未发现过的虫草真菌。
因为阿里木没清理干净,加上腿上可能有伤口,就给了这种真菌发育的空间。
幸亏我们救治及时,要不然的话,他铁定没命。
回想起那黑色罐子里的淤泥,再看看这恐怖的真菌,导致我后面很多年,看到那种淤泥,都必须得跨过去,不敢踩。
阿里木的小腿上,留下了一个血洞,好在已经用破衣服止血,暂时没有大碍。
关于那具干尸,我们告诉他就是他的父亲,阿里木看到名牌,整个人也变得很安静,盯着干尸看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我们不方便打扰他,就拿着阿布扎提的背包走到了一旁,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翻来翻去,倒是发现了已经空了的水壶,还有坏掉的指南针,以及记事本和一个蒙了灰的相框,看样子里面是有一张大合照。
让我们惊喜的是,发现了两根火折子,别的不说,能生火的东西倒是有了。
上官红拿了记事本在那解读,白玲则是拿着火折子在玩,我看了一眼还站在阿布扎提干尸前的阿里木,闲的没事,就擦了擦那个满是灰尘的相框。
相框里果然有一张照片,是史蒂文那支探险队的大合照,我一个人脸一个人脸的瞅。
当看到一个东方面孔的人时,我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相框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上官红和白玲都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地上的合照,感觉从头凉到脚。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