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咖啡馆唯一令他感到不满的地方就是,每次总喜欢循环播放《日光海岸》。
他本想让服务员换首歌,但又懒得交涉。如果这家店()
的老板是个有品味懂经营的人,绝不会每天重复播放同一首在咖啡厅播烂掉的曲目。不过好在能让他安静地坐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这家店的咖啡,确实不错。
阿芬申请的法律援助早已被驳回,因为她身份不明,不符合法律援助要求。另一边,安城方面再次发来了该案的重大突破性调查结果,该吴明铜,确切来说是老栋的真实身份。
老栋,原名:吴家栋,沈洲人,1958年出生,小学没毕业,是当地的小混混,曾因打架斗殴、盗卖光碟、制造售卖假证等多次入狱,曾有过一段婚姻史,但犹豫吴家栋多次入狱,人品存疑,性格扭怩,其第一任妻子于1985年与其离婚。
离婚后的吴家栋终日游手好闲,好高骛远。
据他亲朋好友说,大约是1991年前后,吴家栋认识一外乡女子,约30岁左右,他们只记得那名女子长得不错,圆润漂亮,看上去是个精明人。不过那女子身份神秘,吴家栋认识她后,就极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到外地工作,他们也并不清楚吴家栋和那名女子做了什么工作,只是觉得在某一时刻,吴家栋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由于年代久远,他们对那名女子也就瞥见过一两眼,故不能确定是否就是现在对阿芬。
最新关于吴家栋的信息记录,是在1991年,吴家栋售卖假准生证被捕入狱,判刑6个月,被关押在沈洲监狱。吴家栋出狱后仿若人间蒸发,再无消息,吴家栋也就成为了沈洲失踪人口之一。
“售卖准生证,现在又是出生证,看来这吴家栋在二十年前就开始拐卖人口了。而沈洲半年前丢失了足足2000张出生证明,也就是半年前,阿芬确诊了冠心病,需要进行支架手术。这二者不可能没有关系。”郑毅喃喃自语,对案件的关键信息进行关联分析。
警方在调查中发现一重大疑点,1992年6月,在离安城县120公里以外的安洲发生一起儿童拐卖案。当时有一名婴儿在安洲一小旅馆的后院发现,案件中出现了两证人,就是本案中在1992年4月失踪的吴明芬和已经死亡的吴明铜,当时安洲警方并未查到吴明芬和吴明铜的失踪和死亡情况。
这个案件在安洲却引起不小的波澜,因为被拐的婴儿是安洲当地报社社长的外孙,在孩子被拐第二天,就登报寻人。而被拐案在将孩子解救后,第二天报社社长直接登报报道了整个案件过程,并对公职人员进行了表彰。
而当时藏匿婴儿的小旅馆遭到报社的报道,以及运营期间存在非法经营手段的缘故,旅馆的经营权直接被取缔。
这份笔录,郑毅前前后后翻阅了不下二十次,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在他再次见到苦苦哀求于他的吴三贵的时候,他再次拿起这份笔录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案件里清楚地记录了另一名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证人——王燕丽。
这王燕丽的身份信息与地址信息都与吴三贵的妻子一致,可吴三贵的妻子,王燕丽分明就是个残疾,而且她在1991年就因难产死亡,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安洲。
根据吴三贵所述,王燕丽确实丢失过身份证,是在其孕前,前往安城县医院看病途中丢失。但具体是怎么丢的,丢到哪里去了,他也不知道。
丢失东西这事,换谁也不好说。可这王燕丽,吴明芬,吴明铜三人全都以假身份在同一时间内出现,并且都与人口拐卖有关。事实证明,他们于1991年以前就共同参与了多起拐卖案,而且他们是有组织、有目标的犯罪团伙,擅长伪装,惯于冒用他人身份进行作案。
阿芬所供述的王艳丽,就是冒用吴三贵妻子身份的王燕丽,吴明芬之所以将“燕”误述为“艳”是因为“王燕丽”未告知吴()
明芬全名具体如何拼写,同时他们经常使用不同身份,而且其外貌特征漂亮妖艳,所以这阿芬才会将“王燕丽”误认为是“王艳丽”。
且不说这“王艳丽”是何身份,但这案件到此为止,其令人费解的地方是,这阿芬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