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块头儿一咧嘴，“大哥……咱有事儿说事儿，咱得讲道理……是不……”
王小六儿被逗笑了。
“讲道理。”
“啊，讲道理啊！”
那大块头儿继续咧嘴，“您看，这事儿是这样的，我妹妹在这里让人欺负了，找我来过来给出头，我这当大哥的……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缩着不动，是不是您嘞？”
“嗯，然后呢？”
王小六儿一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不就来了么！其实刚才都是误会，我刚才也没想动手，真没想动手。”
“啊，那还是我误会你了呗，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啊？”
“那，那倒不用……”
大块头儿咽了口唾沫，赔笑，再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一男一女，也傻眼了。
她俩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声。
男的一拉女的，赶紧先跑了。
他现在倒是挺聪明，知道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准得出事儿，干脆直接没影儿了。
王小六儿冷哼一声，“刚才跑那俩，你什么人？”
“女的是我妹妹，男的是我朋友。”
“她俩干啥去了？叫人去了？”
“那，那不能！俺们也不是混社会的，哪儿有那些朋友啊……”
他捂着腮帮子，说话还是有点儿漏风，“大哥，那个……要不，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成不……”
“别啊，你都这样了，就没准备讹我点儿钱啥的？”
“那，那不敢！那不敢！关键不是别的，事儿不能这么干！”
男人捂着腮帮看着王小六儿，小眼神儿，可真切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挨了一拳，给我打明白了！我还得谢谢您嘞！”
“哼。”
王小六儿撇嘴冷哼，“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大哥。”
里面的服务员看是叫自己，连忙跑了过来，“大哥，您吩咐。”
“你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一下，让他明白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别弄得好像谁欺负他似的！明白不？”
“诶，明白！明白！”
那小子一阵点头，赶紧走了过去。
王小六儿推门回去了，看热闹的再看他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满是敬畏了。
“诶，这人谁啊？”
“不知道啊……”
“咋的了咋的了？”
“那人好像练过，诶呀妈呀，外面那个大块头儿，一拳就给搂倒了！”
“真的假的？”
“那可不是咋的！”
众人议论纷纷，王小六儿也吃得差不多了，去结账了。
“多少钱？”
李红杏儿看傻子的眼神，“你有毛病啊？”
“该多少多少嘛，以后好算账。”
“那就记账吧。”
“也行。”
王小六儿点点头，示意李红杏儿过来，然后在李红杏儿的耳边小声说，“要是有人过来闹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手机关机，你就给她打电话。”
王小六儿摸摸小妮子的头，小妮子萌萌地，不做声。
“嗯，放心吧。”
李红杏儿抿嘴笑，“你以后，可别老跟人打架了！下手那么狠，再打出事儿来！”
“有些人，就是欠揍，不把他打服了不带完事儿的。”
王小六儿摆摆手，“我先走了。”
“嗯。”
王小六儿走了。()
他刚一走，一群的服务员儿就嗖嗖地全过来了，“诶，姐！他谁呀！”、
“我表弟。”
李红杏儿抿嘴笑，“你们干嘛呀你们？”
“诶，你表弟咋恁厉害呢？”
“是啊，也太厉害了！这下好了，不用再被那些地赖子骚扰了！”
王小六儿和小妮子一起往冯楠他们一起聚餐的酒店走，因为距离不是很远，王小六儿也没打车。
小妮子拉着王小六儿胳膊，一路上左顾右盼，看哪儿都新鲜，小碎步跟着倒是像是害怕跟丢了似的。
“主人，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接冯楠去。”
“冯楠姐今天去家里住吗？”
“不知道呢，有可能吧。”
王小六儿吸了一下鼻子，扭头看看她，“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没什么。”
小妮子憨笑着，“主人，我觉得，嗯……”
“有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我觉得，我觉得，咱……咱应该先回去……”
“回去干啥？”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咋的呢？”
“你，你没觉得，你身上有香水味儿吗？”
小妮子傻笑着看着王小六儿，王小六儿咯噔一下就站住了，举起袖子闻了闻，“你说得对！”
“快跑！”
这一大一小，小跑着就回家了。
王小六儿去洗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小妮子也赶紧把房间里收拾了一通，等收拾得差不多了，王小六儿才去接冯楠，而小妮子就老实巴交地在沙发上趴着，收拾收拾那个被切了能有小一半儿的“天蜕”，又喂了一下养在鱼缸里的“短尾青鲵”。
约摸过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小六儿就带着冯楠一起回来了，门打开，两个人进来，倒是有说有笑的。
冯楠没喝酒，倒是有点儿乏了，她路过小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很大的药酒罐子，罐子里还泡着一个暗红色像是树根儿似的玩意儿。
她很奇怪，问王小六儿，“诶，这个什么呀？”
“药酒啊，新泡的，暂时还不能喝。”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这个里面泡着的是什么东西？”
“哼。”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商业机密，不告诉你！”
“那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是干啥的不？”
“泡酒的啊！”
“不是，我是问你，它有什么作用。”
“咋说呢？”
王小六儿摸摸鼻子，“男的喝了，有劲儿。”
“什么玩意儿？”
冯楠吓一跳，歪着身子看着他，王小六儿咯咯直笑，“人到中年，身子骨儿扛不住了的时候，小酌一杯！顿时浑身来劲儿！”
“干啥那么来劲儿？”
“你说干啥！”
王小六儿嗤嗤直笑，“温补的好东西，以后能出不少钱。”
“你要是泡好了，卖我点儿！”
“你拿着干嘛？”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不卖！”
“我送礼啊！”
冯楠龇着小白牙，笑得可开心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