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
“那你不怕她翻脸不认账啊?跑了咋弄?”
“跑就跑呗,我不说了么,我也不全为了这个,再说了……”
王小六儿摸摸鼻子,话到嘴边,没好意思说。
“再说了,定金啥的,也到手了,是不?”
陈璐一挑眉,一副啥都看明白了的模样。
“妈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那你看!”
陈璐背着手,还挺得意,“不过,有个事儿,我挺好奇!”
“什么?你说。”
“你咋就那么喜欢李红杏儿呢!我觉得,我比李红杏儿好看!”
“你不懂,俩感觉。”
王小六儿叹息一声,“而且,你不说,你有男朋友了嘛。”
“那倒也是。”
陈璐寻思寻思,转过身来,“我想了一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也帮了你不少忙了吧!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过分不?”
“你说。”
“你不许娶李红杏儿过门儿!”
“呵,你想啥呢!不都说了么,人家嫌我小!”
“那不一定,兴许现在嫌你小,明儿就不嫌了!”
陈璐把小嘴儿一撅,“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答应行了吧。”
王小六儿摸摸鼻子,“其实,你不用说这个,因为,我是不能轻易娶妻的,很多年前那事儿,你不知道么,当时我爷爷就带着我发誓,要非她不娶了,就算以后真的()
要跟谁结婚了,也只能算是小妾,不能是正妻。”
“妈耶,就你那熊样儿,还要三妻四妾呢?”
“咋的,不行啊?”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让你说的,好像人家哪儿不行了似的!”
“你本来就不行。”
“哟?这话让你说的!是想让我证明一下自己不?”
“我!我不是那意思!”
陈璐被王小六儿一瞪,就忍不住脸红,脚底下都软绵绵地,看样子也是让人收拾得够呛,想起啥不堪的回忆了,她忙低头,一把拉住王小六儿的胳膊,“那要是答应冯楠的事儿,办成了,你跟李红杏儿是不是就算好上了?”
“嗯。”
“那,那我怎么办?”
“你?”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你,就该干啥干啥去呗。”
话说完,王小六儿大笑,陈璐却气得踢了他一脚,“王小六儿!”
“诶呀,我跟你闹着玩儿呢,咋还真急眼呢!”
王小六儿看陈璐不乐意了,忙说,“陈璐姐帮我这么多,我是不会忘的!不管啥时候,只要你有需要,就招呼我,我肯定,倾尽全力,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滚一边儿去,谁要你伺候!”
陈璐白了王小六儿一眼,“不过,姐姐我,还是想嘱咐你一句!李红杏儿可不是谁都能摆弄明白的,你自己,得格外当心!别玩火不成,再伤了自己。”
“怎的?吃醋啦?”
“有毛病吧?人家才没有呢!”
陈璐白了王小六儿一眼,“少臭美!跟你玩玩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是是是,你说怎样就怎样!”
“这还差不多!”
陈璐洋洋得意地抱着肩膀,快到村口儿,忽然站定了。
她看看四下无人,拉着王小六儿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还没问你呢!冯楠要的东西,你心里有谱儿没有?”
“当然。”
王小六儿点点头,“我大体,知道应该怎么去做,要不然怎么敢那么爽快地答应?”
“那就成,就还怕你不成事儿,再惹冯楠生气呢!冯楠可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小心点儿!”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跟陈璐搂在一起,腻乎了一会儿,陈璐就蹦跶蹦跶地回家去了。
王小六儿看着陈璐的背影,再寻思寻思昨晚的邂逅,心里头好生喜欢。
可惜自己确实有点儿配不上人家,要不然……
他吧嗒吧嗒嘴,回家去了。
回到家,爷爷又不在,奶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奶奶看王小六儿带不少东西回来,挺纳闷儿,忙问了一下狗剩子那边儿的事儿,王小六儿如实答了,老太太听明天就手术了,多少有些感慨,又问王小六儿昨天在哪儿睡的。
王小六儿推说是市里的同学找他,想借着假期找份工作赚点零花钱,也没多寻思,毕竟,这种事情,王小六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一个小小子,早点儿在社会上历练历练,也是好事儿。
晚上时候,老王头儿回来了,爷爷奶奶和王小六儿一起围在桌边吃饭。
老王头儿听说王小六儿想在外面找点事情做,还挺高兴,王小六儿就借机说自己要不就不念书了,去社会上闯闯。
老王头儿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寻思寻思,就说再研究看看,不过,王小六儿想出去闯闯的建议,老王头儿还是很支持的。
俗话说,穷养儿,富养女,这男孩子老宅在家里也不是事儿,让他接触接触社会,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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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聊着聊着,奶奶就跟老王头儿说,李红杏儿家的超市好像关门了,李红杏儿不在家,说是出去了没回来啥的,王小六儿一听准知道咋回事儿,就没搭茬儿。
这边,吃饭刚吃到一半儿,电话就响了,老王头儿接了电话听了一下,就撂下饭碗又走了。
估摸着,又是谁家的谁谁害了大病,等着老爷子救命去呢,王小六儿和他奶奶,早就习惯了。
而后一下午,王小六儿哪儿都没去,就闷在家里,在研究那本书。
他现在,有两件事要做。
或者说,他需要两样东西。
一个是“白膏儿”,另一个,是“湿骨林蛙”。
前者是用来配秘药的,后者,是用来治王总的病的。
对于后者,王小六儿并不是特别着急,因为,这个“湿骨林蛙”王小六儿心中有数儿,可“白膏儿”却不那么好弄。
“白膏儿”是一种名为“土龙”的东西的身上出现的一种分泌物,而且,只有雄性的身上才会有,就好比只有雄鹿的身上才能找到“麝香”一般。
而这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土龙”本身就是一种极神秘的东西,王小六儿翻了那么多的古书古籍,也只零零星星地看到过些许记载,其中,有一段文字,倒是与古书《青羊经》中的说法暗合:
“江陵赵姥以沽酒为业。义熙中,居室内忽地隆起,姥察为异。朝夕以酒酹之。半月有余,忽见一物出,头似驴,目视不前。姥大惊,卒。家人赴前,闻土下有声如哭。后人掘地,见一异物蠢然,不测大小,须臾失之。俗谓之土龙。”
这段话大体意思是说,以前有一个买酒的老太太,发现自己住的房子里,鼓起一个大包。
她心中纳闷儿,用自己买的酒往上浇,每天都是如此。
后来有一天,他就看见,有一个长着驴头的玩意儿从地里钻了出来,直勾勾地瞅她!
老太太何曾见过这么个玩意儿,当场就吓死了。
等家人闻讯前来的时候,就听见,地底下有哭声。
他们纳闷儿,心说什么玩意儿?有胆子大的就赶紧上前把地挖开了,此时,就看见地底下有一个东西蠢蠢欲动,看不见到底有多大。
不一会儿,那东西就没了。
当时的人,不知道这东西的来路,都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