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丰熟练的从他的桌屉里拿出一张黄符,然后只听他捏诀念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他念完最后一个字,黄符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然后在他准备好的瓷碗中慢慢燃尽,剩下一层黑黑的符灰。
我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施法燃符,这种程度老妈应该不在话下吧?一边想着,又见他接了冷水、热水各半杯,掺和在一起后,尽数倒进瓷碗中,再用香炉上烧剩下的香棒搅动一阵,如此,符水便已调好。
他见我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些,便笑着和我解释。
“这符水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清水即可,但你中的尸毒比较深,需以‘阴阳水"调配,在服以糯米汁,往后还要根据情况每日清晨与傍晚时分各喝一碗符水,最多四十九天后,这才能彻底拔除尸毒。”,这阴阳水我知道,就是冷水掺热水。我见他说得煞有介事,也不敢怠慢,喝完符水后,缓了一会儿便连带着糯米汁和已经煮熟了的糯米饭连着干下去好几碗。
陈道丰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先睡会儿吧,血煞鬼再厉害也不可能拖着大伤元气的身体来找我们麻烦,学校那边有警察在处理,就不用担心了。”
他说完自己躺在了沙发上,把另外一张沙发让给了我,这段时间天气很好,屋里也很暖和,都不用盖被子。
我看他躺下去之后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打呼噜,确实是累惨了,像他这个年纪,还经历了今晚这么刺激的场面,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比起来确实挺不容易的。
而哥们由于刚才吃了几碗糯米饭,又喝了符水和糯米汁,现在正撑得慌,一时间也睡不下去。而陈道丰又睡着了,四处走动怕吵醒他,只好无聊的躺在沙发上发呆。
这时我也才想起了那本玄魅秘卷,急急的在身上一阵摸索,这才在外衣内袋里抽了出来。可这本书此时却“面目全非”,不仅书里面之前已经全部显示出来的字迹全部消失不见,就连封面那四个古朴端正的“玄魅秘卷”也消失了,完全看不出之前有写过任何字的痕迹。
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可能便是书被人调包了,可我把书翻了一遍,上面的血迹,泥土和水的印记都说明这就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正在我惊疑不定之时,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阵笑声,你们想,自己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忽然脑子里响起一阵笑声,这感觉那有多刺激?
吓得我瞬间就坐起了身四下里张望,可此时房间里除了陈道丰就只有我,哪里还有第三个人?难不成......是那只血煞鬼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就要冲过去把熟睡的陈老头喊醒,谁知我还没行动,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
“嘿嘿,瞧你那点儿出息!是我啦!”
我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道:“原来是小鬼娃啊,差点没把人吓死。”
“混蛋!谁是小鬼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叫我魅灵大人!”
听到她这熟悉的口吻,我忽然有种安下心来的感觉,还以为她为了让我还魂而牺牲了自己,原来她还活着!
她一出现我就把玄魅秘卷的事抛在脑后了,欣喜的询问她现在怎么样,我为什么能跟她对话之类的问题,却没成想,她说话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而我说话声音有点大,一下子就把陈道丰给吵醒了。
陈老头还以为我犯病了,摸索起身就要过来检查我的状况,我连忙说刚才做了个噩梦,可能是说了梦话的缘故,自己没什么事,他半信半疑的又躺倒回去,合眼前又嘱咐了我几句,要我有什么不好的感觉第一时间叫醒他。
我()
应了他一声,让他早点休息,再次听到他的呼噜声后,这才跟做贼一样捂着嘴开始跟魅灵交流起来。那鬼丫头居然还笑话我是白痴,说根本不用那么大声,甚至说唇语她都能听到我的话。
我跟她说这我哪里知道啊,你又没跟我说。不过哥们现在心情不错,就不跟她这鬼丫头一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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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
她嘲笑了我一阵,估计是觉得我都不抗议没意思,于是又换回了先前的话题。“你以为我说给你还魂就还魂呐?这生死是我说了算的?真没见识。要不是主人留下的禁制,还有我长年累月的修炼,你哪有那么容易见到今天的太阳?”
我撇撇嘴,“天亮了太阳才出来的,现在哪里有太阳,真没见识。”,哥们这一招现学现用估计把她气得够呛,这小鬼接下来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狠劲。
“是吗?哼哼,既然我没见识,那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怎么制服血煞鬼!嘿嘿,我看呐,我可以准备好给你收尸了。”
听她说起血煞鬼,我顿感头皮发麻,右胸忽然也隐隐作痛,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就凭我这一张白纸的水平,拿什么制服人家?
“咳咳,那个,我这人说话很多时候就像刚才一样不过脑子,别在意,别在意,嘿嘿。”
我现在只能听到她的声音传自脑海中,却根本见不到她的模样,不过这倒是不影响我俩之间的交流。
“不过脑子?我看你根本就是没脑子!哼。”
我苦笑一声,没脑子就没脑子吧,当下之急是得解决掉尸鬼咒遗留的的后患。想到这儿,我便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办,也问及到了玄魅秘卷上发生的怪事。
她又骂了我几句白痴之类的浑话,还说明明交待过我要第一时间把那本失去文灵之气的书给烧掉,而至于那吞了木偶的血煞鬼,在她眼里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小角色罢了。
我跟她说那玄魅秘卷我都才看了没几页,烧掉了多可惜,而且这本书虽然没有任何字迹了,但好歹也是牵制付明奎那一类人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