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留守营地吧。
现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保有基本的战略定力,才能真正吓到那只野猪王。”
刚刚的爆炸若是波及到了野猪王,那么一切好说,野猪王必然会撤兵。
若是没有波及,只是对其造成了一定的震慑效果,按兵不动也是上上选。
现在营地内外都发生了巨大爆炸,这就让营地四周变得不再安全,失去基本安全感的野猪王,它接下里所走的每一招都是在冒险。
继续攻击可能就此身陨于此,暂时退兵却可以整兵再战。
在这种强大的心理博弈之中,本就已经损失惨重的野猪王,极有可能选择退兵。
相反的,若是让那只受惊的野猪王感觉到营地已经黔驴技穷,正在陷入到最终的崩溃之中,或许会激起它的赌性,让其带着仅剩的野猪疯狂追杀一把。
“你是在和那只野猪王斗智斗勇吗?
怎么,你是在赌自己的命够大吗?”
江映雪明知故问,耳鸣阵阵让其非常不客气的大吼出声,她感觉自己跟着白宁走,确实挺遭罪的。
不仅风险冒得大,还不知道具体的流程,心跳感觉比飙车还要快!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那只野猪王再怎么聪明,它也没有学过兵法。”
白宁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完全就是生死看淡的冷漠模样,这种不声不响的疯狂,也是江映雪最欣赏白宁的地方。
“行。那就赌命吧。”
对当前环境的整体权衡,江映雪的整体判断也不会与白宁有太多的差别,于谈笑之间,又一招险棋被云淡风轻地端到台面之上。
大量往回跑的亡命徒见到江映雪等人依旧原地不动,甚至连他们的老板伊万似乎也从未离开过营地,这种现象就让他们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显得非常恼怒。
“你们这是在让我们送死吗?”
“为什么你们不跑?”
“刚刚的那次爆炸是谁主导的,你这是在拿我们当诱饵吗?”
此时()
的亡命徒已然是一盘散沙,完全不管不顾场中的局势是什么,只是被本能的愤怒情绪所驱使,大声地嚷嚷起来。
看其架势,大有叛变的趋势。
“我有让你们逃跑吗?
是谁不听指挥胡乱抢马?
又是谁在爆炸之后不听号令四处乱窜?
知不知道你们这群乱兵对我刚刚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江映雪清冷的声音在营地之中回荡,那种生人勿进的威严感迫使得亡命徒们安静下来。
句句在理,句句戳在他们的心窝子里面,句句不离他们贪生怕死的本质。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理亏的亡命徒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按照江映雪的逻辑路径前进,听得出来,他们此时非常的着急。
谁又能不着急?
谁都知道跑得慢必死,可六神无主的他们又不得不听从号令,这种极端的矛盾让他们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拨马原地乱转。
“快点说啊,老板!
那群野猪快要杀过来了!”
又有一名亡命徒耐不住性子了,着急地拉着马缰,艰难地控制着马匹不要乱转。
“我的建议是按兵不动。
若是你们有谁不服,觉得自己能够逃出去,大可以自行离开。”
江映雪的回应依旧冷酷无情,激得这帮亡命徒亡魂大冒,觉得江映雪正在为之前的一哄而散而生气。
“老板,你就别生气了,我们知错了。
对。老板。快走吧。没时间了。”
又是闹哄哄的一片,有些亡命徒急得满脸通红,感觉都快要哭出来。
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谁才是这里最不怕死的人。
“确定不走了。
你们刚刚的行为已经证明乱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留下死守还有一条活路,往外跑只能死路一条。”
白宁示意了一下伊万,让他出面正式宣布逗留下来的最终决定。
这个决定一经颁布,整个营地瞬间死寂一片。
如果不走,刚刚为什么要分配马匹资源?
如果不走,那他们刚刚逃难的举动岂不真是一种炮灰的试探?
一些比较聪明的亡命徒终于有所领悟,他们终究只是一群打工的,整个营地的核心资源都掌握在江映雪等人的手中,他们不过就是人多一点罢了。
理解到这一层的亡命徒打马快速向白宁等人靠拢,要死大家一起死,拉个亿万富翁当垫背的,这辈子也不亏。
其他亡命徒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打马跟上,整个营地之中的范围转瞬巨变,就好像是一群蓄势待发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