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还在给温淮期发消息,“怎么了?”
岑观:“黎小栗有男朋友了!”
盛西浔哦了一声。
岑观有点诧异他的无动于衷:“我还以为你会激动一下。”
盛西浔还在看成品藏袍,一边说:“他俩都那么明确拒绝我了,我再坚持就是神经病了。”
盛西浔接过包好的衣服,带着岑观上了车:“还是命比较重要,我就是怕他……”
就冲盛西浔对温淮期这个态度,岑观都开始可怜温淮期了。也有点明白温淮期为什么没打全方位的直球,感觉盛西浔这种小少爷跑路的可能性很大,搞不好直接出国,插翅难逃对盛西浔来说是不可能的。
上次一躲就是一个月,出国研学一把抓,实在是恐怖。
饶是岑观对温淮期没什么好感,都觉得老天果然是公平的,有人在学习上顺风顺水,爱情……
呵,喜欢上了一根开花了也不承认了的铁树。
岑观:“人终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你那么担心做什么,温淮期现在好着呢。”
他还是没忍住:“温淮期都和你说不是直男了,你不会还想给他找男朋友吧,你到底是他妈妈还是他……”
盛西浔:“是朋友!”
岑观大喊:“我也是你朋友!”
盛西浔:“你不一样,观观又不用我操心,生命力顽强,肺活量超标。”
听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话,盛西浔又改口:“你以后的男朋友肯定很幸福。”
岑观听不下去了,想到温淮期上星期大半夜给自己打的电话套话,试探着问了句:“你和温淮期说过以前和严津的事吗?”
盛西浔抿了抿嘴:“几乎没说。”
岑观观察了盛西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你……”
盛西浔:“我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了,也对他问心无愧。”
他又笑了笑,车载音乐播放着盛西浔喜欢的乐队的金曲,他好像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灿烂。
岑观:“也是,是他对不起你,你又不欠他的,他成天花你钱还觉得你对他不够好……”
他还是很愧疚:“要不是那段时间我跟我爸……”
盛西浔摇头:“没事,我哥说这算一个教训,让我不要太自来熟,不要跟人什么都说,不要……对别人太好了。”
他顿了顿:“我想对一个人好,是我的事,温淮期和严津不一样的吗,和他相处我感觉很舒服。”
岑观:“是啊,反正温淮期人品我是可以保证的啦,毕竟做过半年同学,他除了抠门挑不出太大毛病。”
盛西浔急忙反驳:“那叫节俭,抠门才不是这样的。”
岑观:你怎么还没跟人好上就已经一副老婆嘴脸!好奇怪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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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浔本来以为起码要周四晚上才能见到温淮期,却没想到对方上午就回来了。
对方回来的时候盛西浔还在教学楼的小会议室。班上不少人在讨论万圣节的造型,百鬼实在太难为盛西浔了,他实在不是很想扮女鬼。
不知道谁出了个馊主意从聊斋男鬼里抽签选,还要妆发自理,导致哀鸿遍野。
温淮期第一次来艺术院的楼,油画系有自己固定的教室和画室。这边的楼建筑都不太一样,据说都是一流的建筑大师做的设计,走到三楼都没有楼梯,全都是上坡和下坡。
平时学院就是开放的,还能看到明显的游客。
温淮期没有事先告诉盛西浔自己回来,也是想亲自看看对方专业的日常生活。
英渠大学合并了很多专业院校,美术类算顶尖,表演类没那么强。
但这两个学院的学生本来在普通人的认知范围里都属于颜值拔高的水平,有时候在食堂吃饭,明显能分辨出来艺术类的和非艺术类的。
盛西浔他们班开讨论会也没关门,温淮期路过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边的背影,盛西浔刚才抽完签,看着上面的男鬼二字心如死灰。
隔壁的同学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出了个馊主意:“我们抽到男鬼的都打算周五考完试,穿着模特的衣服参加万圣节。”
盛西浔刚要说话,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后面看。他顿时毛骨悚然,不敢往后看。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盛西浔差点弹起来,又被按了回去,然后盛西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非本专业不能进来吗?”
学校一届的民选校草评选早就落幕,根本没评选出的到底谁能荣获校草,最后成了各个系的混乱吵架。
但候选人长什么样大家都记住了。
盛西浔矜贵高冷,个高腿长,一双眼睛比头发还抢眼,本来就很好认,三天两头有人在万事墙发偶遇他的。惹得不少人不高兴,说他又不是明星,有什么好发的。
温淮期被偶遇的次数少很多,他本来就很有种隐匿的气质,存在感好像收放自如,这个时候也一样,都进来了才被人发现。
坐在盛西浔边上的男同学识趣地去另一边讨论万圣节男鬼妆了。
盛西浔惊讶地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人:“你回来了?”
前排还有人在激烈地讨论男鬼到底传统聊斋疯还是欧美影视风,盛西浔捏着手上的纸条,都掩饰不住脸上的高兴,一双眼就盯着温淮期看。
也就几天没见而已,盛西浔突然觉得这几天比一个月还漫长。
他一双眼本来就长得好看,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亮闪闪的,很容易让温淮期想到小时候玩跳棋的玻璃珠子,好看得总惹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