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这就多吃饭饭长高高。”说完,小润润埋头大口大口吃鸡蛋饼,大口大口喝奶。
吃完饭,顾青山准备出去。
“等等。”庄蓝叫住他。
顾青山回头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你去哪里?”
“我去大伯家和他商量一下天池那石头的事情……还有山洪的事情。你有事吗?”
“有。就是想问你,那个引水到院子里的事儿。”
“嗯,我记着的。”
说完顾青山就去了大伯家,还把小润润一起带去了,庄蓝歇了二天,今天准备把黄秋云新拿来的稿子翻译一些。
这次时间也得和上次一样,她抓紧一点还是来得及的。
顾青山来到顾家大伯家。
小润润自然跑去和两个大点的孩子玩去了,顾青山来到编篾条的大伯面前,顾家大伯正在编一个背篓,青色的篾条他手上灵活的穿插着。
“青山来啦。”顾海和顾明从屋内出来,他们一人提着把刀,准备再去小竹林再砍些竹子回来编东西,这些个手工活可以拿到街上去卖钱的。
顾青山看着几人生动鲜活的样子,鼻头一酸。
“青山,你咋啦,一副要哭的样子,是不是遇到啥事啦。”顾海立即站在他面前,他家兄弟可容不得人欺负。
顾青山吸了吸鼻管,清了清噪子,然后用手揉了揉面部,笑道:“没事,就是看到你们开心。”
顾青山觉得自己受那个梦影响太深了。
然后心里也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拯救几人的生命,潜意识中他已经把那个梦当真了。
“这孩子,遇到事要说啊,别逞强,我们就是你最亲最亲的家人。”大伯娘也从房子里走出来。
顾青山重重点头。
“对了,青山,有村里人找到我和翠花,想让我们再去她远房表兄家再搞点蛔蒿回来,我还没有答复他,你觉得这事可以搞不。”
大伯娘接口道:“这一去一回路费车费可花得不少,如果是为咱自家人花点倒没什么,咱家全部都吃过药了,没必要,况且咱也是去求,卖的是咱的人情,人情债以后总是要还的……”
顾家大伯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去,这蛔虫药受惠的是二塘村全村的人,我看就用村里公库钱,这次的路费和上次的路费、所有采购的药材料、算成钱一并给报了,我想村民应该不会有意见。”
“还有,现在二塘村的生产队产要快速选起来,上次名单我提上去了,公社也批复了,对于我提意的人没意思,下一步就是招开村民选举大会,大家公举了。”
“青山,你得把这个担子挑起来。”顾家大伯肯切的看着他。
“看选举吧,如果能选上,我就上。”
“我看没问题。”
“大伯,我想和你说一下昨天去看天池的事。”
顾家大伯看顾青山面色凝重,也放下了手上的活计。
“怎么了?”
“我们看到挡在天池排水口的那颗大石有所松动,如果天池的水位上涨带来的水压和推力,那颗大石完全有可能被推动,冲下山来,少了大石就像天池多了缺口,以天池的储水量,即使一个大石的缺口,那上亿立方的水排下来,水流带出来的石块足以将咱们村淹一半……”
顾家大伯听得吓出一身冷汗:“有这么严重吗?那天池存在都是数不尽的年月了,从未听说过有此灾害。”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大伯,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这事情完全有可能真真实实的发生。”
顾青山看着他,双眼真诚,生怕他不相信他说的话。
顾家大伯没有说话,而是摸索着将烟叶卷起来,上到旱枪上去,点燃吸了几口烟,眉头收紧,大脑非飞的转动。
“天池的情况我知道,我年轻的那会儿随着你爷爷去见过,这都许多年了,那大石头一直都在。而且那天池的排水口,在悬崖上,水深无法测量量,根本靠人力无法去修复。而且,天池里的水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来的,全靠天降雨水,根本就聚不齐这么一大片水域。”
“大伯,这次你一定要信我的判断。那天池真的存在危险。”顾青山焦急的道,一是怕大伯不信他不重视这个事。
“如果你说的都会发生,你有什么办法?”顾家大伯也无策。
“我们做二手准备,一上报给水利局,让他们派专家来检查一下,看他们的专家有没有对策。二做好解决不了的准备,从下流起就疏通和扩宽小溪的溪道,越宽越好,如果能及时的疏通水流,山洪有道通行,也不至于刷山洪乱窜,不受控制的淹没稻田和村庄。”
顾家大伯点头:“目前也就这两个办法,第二个办法工程量巨大,从天池到村上,那得好几十里路的工程,咱村的人不够。”
“所以,还是得县里出头,这是个抢险工程,可耽误不得。”
顾家大伯揉了揉发痛的额角:“这样,你回家拿一个书面的报告出来,我明早去一趟公社,再说服公社陈主任一起去趟县里。”
顾青山也知道这事情不好解决,而且是迫在眉睫耽误不得。
如果县里不愿出面,村里出人出力也得把溪道扩宽,最坏的打算就是在山洪来临之际,将人疏散,但田地的庄稼,部份村民的房屋就救不起来了。
田地的庄稼救不出来,第二年大半的人都要挨饿,有人没死在山洪里,却死在饥饿里了。
顾青山回了家,开始把见闻写成材料。
顾家大伯一个人爬到了后山,看着整片村庄,想像着顾青山说的情景,越想越害怕,后背滋生了许多冷汗。
顾青山一脸凝重的回到家,庄蓝在堂屋里写着稿,只是抬头瞟了他一眼,又继续自己的事情,庄蓝做事情向来专注度很高。
顾青山来到桌边,端了条凳子,就去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