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啊……
反观那些“行为出格”的女子,才是不该也不应当吧?
那样的女子才是少数,才是——
不过正是因为有像平阳昭公主,像吕雉,像邓绥这样的女子出现,虽然与芸芸众生相比,她们就好像是那沧海一粟,在历史的洪流中飘飘荡荡,可也由此证明了一件事——
哪怕再怎么禁锢女子思想,约束女子行为,可仍会有“别具一格”的女子出现。
哪怕“冒着天下大不讳”之名,可她们的思想,她们的行为等等,却仍是让我们看到了勇于逆流而上的精神内核。
而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女子存在,并且逐渐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越来越独立,越来越自主,越来越多……
演变至今,才会让女子所享受的权利也越来越多。
也才会有现在所提倡的男女平等,而不是所谓的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等封建糟粕思想。
思想始终是禁锢不得的,思维也不可能受到约束和限制,行为更不可能一直受到管制与压迫,不是现在,便是未来,不是今天,便是明天……因为历史始终是向前的,而生而为人,都同处于时代的洪流中,又岂是简单的男女之分?
总有人逐渐沉默下来。
也总有人心中震动不已,复杂难明。
但无论如何,这些话,这些人,这些事,总会在心中留下痕迹和印记,不可磨灭。
而又听天幕继续道——
想借此,再讲下一位女性。
这位女性也和邓绥有所关联——
汉朝未央宫。
刘彻还在皱着眉想什么,此时听天幕之言,又不由得挑了挑眉。
和邓绥有所关联?是谁??
她就是邓绥临朝称制期间,始终在幕后协助邓绥治理国家,也是邓绥的老师及闺蜜,史学家班彪之女,以及班固,还有之前提到过的班超的妹妹——班昭。
班超是东汉时期著名军事家,外交家,史学家班彪的幼子,其长兄班固,妹妹班昭也是著名史学家。
班超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但内心孝敬恭谨,审察事理。
而且他口齿辩给,博览群书,不甘于为官府抄写文书,便投笔从戎,随窦固出击北匈奴,又奉命出使西域,在三十一年的时间里,收服了西域五十多个国家,为西域的回归做出了巨大贡献。
期间还曾击败自中亚来犯的贵霜帝国,官至西域都护,封定远侯,世称“班定远”。
秦王宫。
嬴政之前有记过这个名字。
现在天幕又一详细介绍,这心中又不由得泛酸起来,怎么这东汉仿佛竟出人才?还是一时扎堆出现?
而且不止扎堆出现,单说这兄妹三人,竟还都是史学家?!
听起来这班超都是如此出众能干,那他兄长以及他妹妹——
班固是班彪之子,班超之兄,同样是东汉大臣,史学家,文学家,与司马迁并称“班马”。
因为班固认为《史记》以汉朝“编于百王之末,厕于秦项之列”,不妥,决心撰写起自汉高祖,终于王莽共二百三十年事迹的《汉书》,他一生著述颇丰,作为史学家,修撰的《汉书》,可是“前四史”之一。
而班固还作为辞赋家,是“汉赋四大家”之一。
其《两都赋》开创了京都赋的范例,列入《文选》第一篇。
再者,班固作为经学理论家,所编《白虎通义》集当时经学之大成,将谶纬神学理论化,法典化。
遂后世有人评价其——“班固西汉书,典雅详整,无愧马迁,后世有作,莫能及矣,固其良史之才乎。”
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嬴政不禁叹息,怎么就不是出自他统治之下。
而且不止是这兄妹三人,其父也是史学家——
在说班昭之前,让我们再来见到介绍一下班昭兄妹的父亲班彪。
班彪也是东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
他出身于汉代显贵和儒学之家,受家学影响很大,从小好古敏求,与其兄班嗣游学不辍,才名渐显。
西汉末年,为避战乱至天水,依附于隗嚣,欲劝说隗嚣归依汉室,作《王命论》感化之,结果未能如愿,新朝王莽时期,至凉州,为割据西北的大将军窦融的从事,劝窦融支持光武帝。
直至东汉初,举茂才,任徐县令,因病免官。
班彪学博才高,专力从事于史学著述——写成《后传》60余篇,斟酌前史,纠正得失,为后世所重,其子班固修成《汉书》,史料多依班彪,实际上是他修史工作的继续,而其女班昭等,又补充固所未及完成者。
可以说,班彪的长子和女儿都是承袭了他的事业,才使得《汉书》最终得以问世。
东汉初。
晚年因病免官后,专心史籍的班彪,在听到这里之后,不仅眼眶泛红,满是欣慰之感。
这就是他的两个儿子和女儿。
有如此儿女,当真是让他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