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一盏尸油灯,里面加了驱虫药,不然这一晚上小虫子都能把我咬死,还不说大山里还有其他的凶兽,之前有蛟不用担心,但是现在可没有了。
一个人在大山里根本不敢睡得实诚,不时地都会惊醒过来,不过过了好半晌,我还是被困倦侵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开始真正的迷糊起来,究竟在夜色里我还是发出了鼾声。
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好像反而清醒了,那种感觉很难解释,明明是睡着,但是却又是醒着,感觉到自己在脱离身体,开始朝着天上飘去。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我看到了自己,原本是靠着一棵树,但是现在已经歪倒在了地上,鼾声如雷,在寂静的夜晚里那么的嘈杂。
这种感觉怪异极了,我浮在天上,自己在下面睡觉,从高处俯览我能看到很远,黑夜再也不是限*制我视线的东西。
其实我感觉不到自己,只是意识到自己存在,不过感受不到手脚,最少我念头转动的时候,感觉不到手脚,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凭空出现的。
我还能看到水中有鱼游动,一只蝾螈爬上岸来,躲在远处偷窥着我。
我这是怎么了?这是要死了吗?心中胡思乱想着,可是我还是做不了什么。
从最初的慌乱到后来感到新奇,再到后来就有些无奈了,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观看远处的风景,这个高度能够看出很远,没有尽头的山峦重迭。
也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下过了多久,反正我把周围的环境都看到了,很多地方都记在心里,或许很快就能证实真假了。
如果说这种状态唯一的好处,就是我就看到了远处的灯光,即便是山林遮掩,我还是看得见,就在东北方的方向,隐约的灯光在夜色里特别的明显。
随着天边的一抹鱼肚白出现,安稳了大半夜的小鸟,忽然飞了起来,盘旋了一下,落在了我的肩上,然后轻轻地啄了我一下,这一下就让我好像潮水一样汹*涌回去。
霍地睁开了眼镜,人的确是躺在地上,小鸟站在我的肩头,正歪着头看着我。
我相信昨晚上的感觉是真的,那么我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心中胡思乱想着,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又去河边洗了脸,感觉人也精神了很多,琢磨了一下营地的方向,应该是在东北方,看来昨晚上看到的是真的。
用黄金罗盘最后确定了一下,然后紧了紧腰带,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然看到了一些昨晚上流下来的痕迹,最明显的就是蛟经过压塌的野草和小树,留下了一条弯曲的小路。
沿着着痕迹走过去,差不多走了七八里地,远远的就听到了嘈杂声,好像有人动营地方向过来了。
停下脚步,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果然是段老八他们的声音,看来我看到的方向是对的。
迟疑了一下,我打开了对讲机,果然对讲机中就传来了段老八的呼喊声,让我心里一松,赶忙回应起来,循着声音我迎上去,山脚下就看到了段老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