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乔眼瞅着猞猁猫往狸郎祠抬轿,大白天的平白无故想起当年的黑狸猫,寒冬腊月天竟出了一背冷汗。
“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救救这些孩子,要不然他们得被这些畜生抬进狸郎君庙。”
轿厢中孩子哈哈喜乐,只是中了幻药的缘故,此时一定心中惧怕万分,徐侠客云游江湖行侠仗义,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
“不,我们得等,等到狸郎君真的来了再说,河岸边有那么多猞猁和野猫,我们三头六臂也对付不得,依我看这两个童男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都到了祠堂这一步,它们不会贸然把两个童子给吃了。”
宋思媛的话,叫众人都暂时放下急躁,看向河谷。
这些猞猁猫的四肢比人的还灵活,抬起轿厢颇有灵气,好似狐狸娶亲似的朝冰河表面走去,等他们稍微走远后,野猫们渐渐从四面汇集,盯着花车周围的六畜。
不知是哪只野猫先喵呜一声,这些野猫好似疯了般一哄而上,利爪獠牙齐齐咬向被困住的家禽牛畜,直接往脖子和血管多的地方撕咬,只听得几声惨厉悲鸣,这些六畜脖子被咬断,热血喷涌而出,把河岸附近的冰雪都烫化了一点。
野猫们咬得满嘴是血,头颅脖颈全是喷溅的鲜血,猛力甩动下,在周围雪白地面留下星点血红的梅花。
岳观潮他们见猞猁猫已经进了狸郎君祠,百姓也都不见踪迹,蹑手蹑脚从河谷两侧山坡往下走。
众人没了躲避百姓的顾虑,走得异常快速,一盏茶功夫,已经来到河谷岸边,正想沿着冰河走过去,这些野猫见到四五个活人走近,不但不害怕反而集体张牙舞爪面向众人,喉咙呼噜乱响,连后背的毛都炸起来了。
“好个孽畜,吃多了祭祀血肉,连人都不怕了。”
看样子,只要这百余只野猫不让路,他们未必能渡过冰河。
徐侠客拿出后背箭筒,从里面倒出五六个黑色药丸,奋力朝猫群投掷而去,等药丸触底的那一刻,只听得啪嚓巨响,五色浓雾伴随火光把野猫完全淹没,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吞吃六畜。
这些野猫嗅到浓厚烟雾,立马朝周围躲去,只是烟雾中飘出的浓郁药味儿,直接剥夺它们逃走的机会,如此孽畜只能软了吧唧摊在原地,不是四肢抽搐就是口吐白沫,要么就是无辜哀鸣,如同受到了惊吓,后腿好像不听使唤了,连路都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