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望柱,那镜台上的赤金古镜被松开后,开始在柱台上频频震动,明显有金器颤鸣从镜面产生,引得彘蚌池里的水颤动不已,荡起无数光晕涟漪。
彘蚌的触须明显游动得更快了,甚至有从水中探头的趋势!
“当啷~当啷~铛铛铛~”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会有撞钟的动静?”
宋思媛四向互看,压根没看到任何跟钟有关的东西,她偶然接近比二人还高的龙()
子铜像,明显能听到这铜像腹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撞钟。
她能清楚感觉到,当啷铜鸣是从铜像腹部发出!
一时间,麻绳抖动如地震,符篆经板从圆池中逐次传导,好似锅碗瓢盆响个不停。
他们这才意识到,那古镜离手,可能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朝大成,你可别鬼迷心窍了,你再把彘蚌唤醒了,我们谁都走不了。”
朝大成明显魔怔了,岳观潮的话他压根没听到,依旧拿飞虎爪不断拉着答寅尊尸身。
宋思媛看向朝大成,这人此刻完全散开头发,花白发丝随着脑袋乱飞乱撒,眼白中不知何时已经带了血,像个永不知疲倦的机器,想把尸身拉下。
这一举动,明显是中邪了。
“朝大成,你再不走,可就永远走不了了。”
宋思媛看朝管家如此执着,细细想来是朝文顺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对拿到解彘秘药如此着迷。
毕竟是一起下墓的,她也不能看着他死,连忙拉着这管家的身子想把他拖走,只是,她的力气明显有限,竟不能动朝大成半分。
岳观潮只得拉回她,和众人一起朝蚌塔外后退。
二人走后不久,那水池噗通巨响,朝外涌动池水,水中的彘蚌嗷吠一声,无数触手从圆池伸出,好似凌空仰头的眼镜蛇,瞬间缠住朝大成的脖子。
“嗯~这……这是什么东西。”
朝大成骤然被触手拉住,大脸涨成猪肝色,张着手臂乱抓乱挠,想把彘蚌的触手解开,可惜压根就使不上力气,反而被彘蚌找准机会,引得更多触手缠住手臂脚腕,像个待宰的牲畜,被举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