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夜、化险为夷。
岳观潮三人心思沉重回到梨园会馆,老远就看见楼班主站在会馆外来回踱步,看来真是急坏了。
他看见楼云贤的马车进了巷子,高兴地连忙迎上去:
“云贤,你们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是不是被发现了?”
岳观潮松开缰绳跳下马车:
“回院子再说,有些话不合适在这儿说。”
几人回到小院,岳观潮这才将今日发生的前因后果告知楼班主,他听完整个过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朝家竟设下如此大局,怪不得在宴会上极力劝酒,硬是拖到日暮才让我们回来,现在想来,就是为了给你们留足时间去偷去拿。”
楼班主猛地瞪大眼睛:“那,他们的目的,竟也是为了大墓。”
“你们这件事,不会连累戏班子吧?”
岳观潮方才就猜到,楼温良那么着急,怕不止是担心他们回不来,更多还是担心福棠班被拖下水。
数十年经营的戏班子,确实不该被连累,他看向楼班主:“你放心,朝家有求于我们,必定不会为难咱们。”
岳观潮看向窗外的漆黑天幕:
“甭管是唐家还是朝家,好在他们都只对宝藏感兴趣,只要把墓中宝藏拿到,他们也无意取走人命。”
“现在,就看唐家愿不愿意割舍半数财宝了。”
楼班主得知爱徒无危、戏班无事,心中大石落地,苦熬半宿终于起了困意,告别众人回去休息。
一时间,楼云贤的小院,只剩下宋岳楼三人。
他掐着指节吹响口哨,天际黑暗,绿光跳动。
这只细作雀鹰果然在外盘旋,不情不愿停在花架上,见没危险这才落在院子石桌上。
岳观潮借着灯笼仔细端详,雀鹰雪白如鹤,眼光若炬、灵气肆溢,脚上绑着的竹筒,自然是递送书信用的。
岳观潮坐在石凳上,看向宋思媛:
“这畜生夜间正精神,不如替我先送个信,八百里的时间,咋说得飞几个时辰。”
宋思媛心领神会,拿出蚕茧白纸,在空白处写上一句话:
朝家万事知悉,近日设局请君入瓮,愿供墓葬方位,所得地下上京城宝藏需一分为二,可允?
蝇头小楷、工笔整齐,宋思媛的字迹,确实比自己好看太多。
岳观潮欣赏一番,塞进竹筒绑回鹰脚。
“飞啊!”
“你怎么不走啊。”
这雀鹰怎么都不走,哪怕岳观潮拿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也只是堪堪扑腾几下,更无飞起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