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站在岸边一直都防备着岳观潮,见他敲碎祭坛,已经意识到他不好对付。
如此一想,吴月娘把阿萤推给钟梁生,拿起一把银蛇匕首怒目盯着他:
“小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赶紧给我停下。”
她正想抢下兽符吊坠,岳观潮赶紧拿刀应对,他看着眼前岁的妇人,狠狠吐了一口:
“你啊,真是狼子野心外加狼心狗肺,当初猪油蒙了心,连你亲姐姐也要害。”
“你要知道,二十几年前,她已经说服几大长老准许你和钟副官成亲,她原本想趁着宴席保下你们,却没想到你居然恨她到这个地步,她更想不到你居然联合外人图谋肃慎宝藏!”
这些话字字句句都长着荆棘,狠狠刺在吴月娘心上,她被说得青筋鼓动,额头冷汗频出。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教训,我要你死。”
吴月娘似是被激怒了,拿起匕首就要刺向岳观潮,手段之狠厉,根本没打算让他活命。
噗嗤!
他还没跑近岳观潮身前,发觉已经刺中他人,待抬头看清来人,不由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满是血丝的双手。
“生…生哥,你为何要牺牲自己?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吴月娘颤抖着双手,眼泪扑簌蹦出,她没想到自己会失手错杀情郎。
荒谬的结局,引发出最强烈的负罪感,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托起倒在血泊中的钟梁生。
这妇人不断捂着钟副官的伤口想为他止血,只是这银蛇匕首锋利无比又有剧毒,所有补救措施都徒劳无功,任华佗来了都回天乏力。
阿萤看见这一幕,跑向钟副官想去帮他止血。
唐殿戎知道她是自己唯一的护身符,当然不会让她逃离,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饶是如此,阿萤也像疯了般挣扎起来。
钟梁生伤势过重,早已气若游丝,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用尽最后力气抚上吴月娘脸颊,在上面留下数道猩红血印:
“呃…月娘,也许一开始我们就做错了,我们的欲望害了太多人,如果能如此解脱,也算…赎罪。”
他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力得张着嘴唇,吐出最后一丝气息。
瞳仁既散,魂归地府。
吴月娘接受不了现实,不断摇着钟副官的尸体,只是这时候已经太晚,他早已回天乏力。
岳观潮看向吴月娘,此刻她早已没了精明伶俐,脸上血色褪去,一片惨白。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现在你和唐殿戎一个是光杆司令,一个是光杆大祭司,被困在这个世界感觉如何?”
“你们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聪明,以为靠自己能取走宝藏,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有你姐姐的影子!”
“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她就站在你身后。”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剪刀,彻底绷断吴月娘心弦,她无力地松开臂膀,疯癫般不断傻笑,在地上爬来爬去。
“你们找死,我就是没了,我也要杀了你们。”
唐殿戎被这一幕刺激到,命令身后匪众举枪射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祭坛中又是一阵剧烈耸动,吓得众匪抱头鼠窜再不敢恃恶行凶。
在这股震动中,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一股似梦如幻的靡靡乐音!
一时间,宫商角徵同响,大弦小弦、胡琴琵琶、羌笛玉箫……众多乐音纷至沓来,不受控制得钻进众人耳道,听起来犹如美艳花魁举杯高歌,亦如身在襁褓听到的低声哼唱。
随着乐音越来越近,地坛中骤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