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娘岂会坐以待毙,她向后空翻数圈,竟全数躲了过去。
不过,空翻的力道毕竟太大,她头上发髻明显松开,变得极其狼狈,活像个逃难的乞丐婆。
岳观潮看向她此时的样子,幸灾乐祸努努嘴,吹起流氓哨。
这妇人感觉心口一凉,低头细看,领口银锁被砍断在地,盘扣已经松散,露出白玉脖颈。
这种奇耻大辱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如此端着身份的吴月娘,她顾不得谋定而后动,脑子一热拿着软剑飞身近前,只想挖下这小畜生的杂碎下酒。
银蛇软剑在她手里化身残影,割得枝叶簌簌掉落,像条蛇般咬向岳观潮,更是接连几个侧踢空转,不给岳观潮一点反应的机会。
他上蹿下跳四处躲藏,不过无论他逃到哪里,总有银蛇锋刃紧随其后呼啸穿刺。
岳观潮清楚,软剑曲直自由又轻盈锋利,一旦被割伤那便是数道深重伤口,虽不至于当场死去,但肯定是要遭大罪,他仗着体壮力气大,像耍猴似的吊着吴月娘,不紧不慢跟她缠斗。
两个人力气差距悬殊,吴月娘跑了那么久,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粉白脸面起了一层汗珠,将胭脂水分沁湿反而更显风韵。
他终于明白,为何唐殿戎要跟她眉来眼去,想来这妇人正是熟透红杏,最容易采摘,要真如此,那钟梁生可就做了绿头王八。
岳观潮正心中嘲笑这妇人,不经意间略过高空看向远处,他们缠斗时,兵匪已经拿着洋枪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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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还和吴月娘玩老鼠躲猫,等土匪一到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既然已经给乌图满他们留足逃走的时间,就没必要再拖延时间,尽快脱身才是正事儿。
由此一想,岳观潮改变策略不再躲藏,扬起砍刀朝软剑猛劈横砍,力气之大,竟把吴月娘震地愣住一刹那。
天下武功,唯快不快!
岳观潮趁着吴月娘力有不逮,捉住机会挥着砍刀呼呼旋转,把软剑尽数缠在剑身。
随后一记窝心飞踹,将这吴月娘踢出去十几米。
“你…我的软剑。”
吴月娘软剑被夺,心中窝火,从腰间捉住骨哨吹响丛林,一些毒物从各处爬来,渐渐包围岳观潮。
“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对不住了,我得跟你的兵匪借点武器。”
随后,岳观潮扬起砍刀将软剑抛至半空,随后猛地踏地一跃,手腕运刀左右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