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简朝他们俩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仔细想就明白,巫棺镇百姓的惨状跟唐殿戎寻找宝藏有关系,既然这典巫被折磨成这样,说明那些兵匪并没有得到宝藏,也许这缺失的一块并不在唐殿戎手里,他恼羞成怒杀巫棺全镇,也就说得通了。”
宋思媛叹了口气,旧的问题解决了,眼前却又显出新情况,不得不说这一趟非常烧脑:
“那么,我们以前的猜测就是错误的,你二叔根本没见到宝藏,这可能就是他抗拒来巫棺镇的原因——明知找不到宝藏又何必重蹈覆辙,如果这样想,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如此一来,阿萤的阿爹他的行为也能解释了,这人极有可能对宝藏还有兴趣,才会贸然进入巫棺镇,至于阿萤的娘,我们无法知晓她嫁给钟梁生的目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作为一个巫棺人却帮助外人,她一定被洗脑了,或者被威胁了。”
她的神色随后又陷入沮丧:“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在见到钟梁生之前,我们不能给任何猜测盖棺定论!”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如果缺失的图卷不在唐殿戎手里,那又会在哪里?这可关系到宝藏的下落,也与你弟弟的死活有关!”
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如果有办法回到过去,或许还能一探当年真相。
咔哒!
他们正在低头说话,阿萤忽然跑出去,岳观潮紧随其后拦住他:“阿萤,你去哪儿?”
阿萤的眼睛洋溢着焦急:“岳大哥,我好像看见我父母了,他们往回廊跑了。”
“你确定?”
阿萤努力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一点说谎的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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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
这是个机会,如果他们能找到钟梁生,也许什么都清楚了。
岳观潮看向他们:“我们得跟着阿萤,她找到她爹娘了,都支棱起来。”
说完,他们从敬神后厅出来,打开位于东侧的岩雕廊门,他仔细留意门槛,上面的灰尘果然不完整,散落几个凌乱脚印。
“走!”
岳观潮带着众人走进东廊,漆黑渐渐退却,天井洒下朦胧光芒,野祇堂终于有了一点亮度。
他们站在基台下,还以为石堡壁垒森严是个封顶堡楼,却没想到野祇楼的格局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一点!
野祇堂的格局形似客家土楼,上下共有三层,以方形天井沟通天地。
顶层又架起“十”字悬桥,另外修建造型奇怪的神庙,上下阶梯集中于回廊内侧,呈“之”字形与神庙四个方向的悬桥联接,悬桥间吊着九根锁链。
上面锈迹斑斑,挂满被束缚双手的半臂高铜铸祭人,它们像风干的内脏飘来坠去,落叶一吹,如入钟鸣佛寺!
他们走在回廊上,砖石地面已经松动,走起来磕磕绊绊,稍不留意就会扭脚。
“奇怪,脚印怎么消失了!”
地面积了一层灰尘,脚印清晰可见,岳观潮本想循着脚印找到钟梁生夫妇,等走到中间,脚印戛然而止,从众人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