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退了烧,再分别开了调理的药方,两家千恩万谢,各孝敬了五百块。
到了中午,揣兜里那张符有了变化。
符面上出现了仿佛发霉的斑斑点点。
居中还有一道柳条枝般的印迹。
这是马艳红施法的根脚痕迹。
法如柳枝,意取生机萌发。
借寿续命一脉的共寿术底子。
倒底没脱了外道三十六术的范围。
知道了这根脚,就能大概估计出他们会使什么手段。
这一局,我已经掌了七成胜算。
我取出桐人,再次用针刺后脑。
这次是深深刺入,并且没有再拔针。
到了下午,针刺的桐人整个脑袋变成了黑色。
尾灵符上连续出现重叠的柳条印迹。
我立刻收拾东西,开车前往马艳红的住处。
她不是本地人,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医院附近的出租房。
找到地方,房门紧锁,但可以听到房间内有微弱的呻吟声。
我直接开锁进屋。
马艳红躺在屋地上,脸上布满血痕,身前有个满是灰烬的火盆,手里还攥着一根烧成炭黑状的柳条。
脸上的血痕是她自己抽的。
第一次施法解咒的成功误导了她。
所以第二次头痛发生后,她再次用相同的方法试图解除魇魅伤害,结果把自己抽伤也没能成功。
我抽出桐人脑后的针,沾清水在针孔处点了三点。
马艳红打了个激灵,微弱却一直持续的呻吟声停了下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我也不讲春典了,直接提问:“谁安排你在福仁医院压灵的?”
她有术在身,直接迷魂用药效果都不会太好,倒不如直接逼供。
马艳红吃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说:“你杀了我吧。”
我拿出桐人冲她晃了晃,然后再次把针扎在后脑上。
马艳红惨叫了一声,翻起白眼,全身僵直,口吐白沫。
魇魅术造成的痛苦直入骨髓,没人能承受得了。
我拔出针,再次问:“谁安排你在福仁医院压灵的?”
再次拒绝回答后,我就重新刺针。
这般反复三次后,马艳红哭嚎着求我杀了她。
我扎下第四次,她彻底崩溃。
“是我师傅,他是福仁医院的院长,所有事情都是他吩咐我做的。”
“你们拜的是地仙会哪位老仙爷?”
“葛修葛老仙爷!”
“骨灰选灵是葛修布置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我把桐人收起来,对她说:“告诉你师傅,想解我的镇魇术,就自己来求法。我给他两天时间,过期他的主家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