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步升家里出来,康成生背着所剩无几的草药,心情和肩膀上的东西一样轻松。按照韩卜生的想法,二人出朱沟村,先走丹棱县,然后从丹棱县去成都。
韩卜生和康成生正在村子里走着,迎面街道上急匆匆走过来3个人,正中一位妇女右脸、右胳膊包缠着纱布,被2个人搀扶着,嘴里不停地呻吟。
韩卜生从妇女纱布包着的伤口里观察到,这人像是被什么液体烫伤了,并且烫伤面较大,这一阵可能是往医院送。
韩卜生掌握着好几种治疗烫伤、烧伤的偏方,在老家里治愈过好几例这类病人,对治疗烫伤把握较大,就拦住病人问道:“大姐,你这是被烫伤的吧!我看伤口已经化脓了,要赶快治疗,不然伤口感染,就不好治了。”
在一边扶着妇人的一位30岁出头的男子说道:“你是大夫吗?你能治烫伤病吗?我媳妇被稀饭烫伤了上半个身子,疼痛难忍。你若能治,我就不送医院了。”
一旁的康成生接上说:“我们两个都是医生,刚给你们村的曹步升治好三叉神经痛病。这位韩大夫治疗烫伤病最拿手了,你就让治疗吧。”
这名男子朝烫伤妇女脸上望着,烫伤女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又扶着女子往回走,示意韩卜生二人跟着她们走。
几个人往村东走了约300米,在街边一座很有气派的门楼口停下,用门把手铜环敲打了几下紫色的,古色古香的木大门。一会儿,有人将大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韩卜生走进院子,才感受到这座房子的雍容大气。
这是一座正厅7间的二层砖木结构房子,红砖青瓦,雕梁画栋。左右两边各3间平房,也是一檐水的砖木结构瓦房。紧连门楼一边的也是3间红砖青瓦一檐水平房,使这座新型四合院比古老的天井式四合院更实用,更宽敞,更讲究。
一行人刚进院子,一楼客厅走出一位拄着拐杖,头顶光秃,年龄约80岁左右的老者,问道:“默远,你不送子娟去医院,怎么又回来了。”
扶着媳妇的30岁出头男子说道:“爷爷,我送子娟还未走出村子,遇到两位藏医,他们能治好子娟的烫伤,我就带他们来家里了。”
老者闻言,从台阶上慢慢走下来,双手抱拳说道:“幸会,幸会,有大夫来家里医治最好,省去许多麻烦,快请进!”说着,老者将客人让进客厅。名叫默远的男子将媳妇扶进西侧平房。
韩卜生和康成生刚在客厅坐下,从二楼上下来一位50多岁的男子,走进客厅,向韩卜生和康成生揖手打招呼,并为两位客人泡茶。客厅里一位年龄和老者相仿的老妪忙乎着摆放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