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责。”
韩卜生算是佛道中人，他喝着酒，回味着刚才寇之达说的话。
是的，下川人卖药治病就是治疗有缘人。一切皆是缘分，一切因缘而生，因缘而灭。
一个禅家故事里讲，一位高僧苦读苦修不能悟道，有一天，他到河边挑水，看见一妇人在河边洗衣服。那妇人两条小手臂上各戴一只镯子。她不停地用手掩水搓洗衣服，小手臂上的两个镯子不停地互相撞击，发出好听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支曲目。高僧想：这两个镯子若不是戴在人的手上，怎么可以撞击成音乐呢？世上的镯子数不胜数，为什么唯独这两个镯子能戴在同一个妇人的手上呢？这没有任何答案可以解释，只能是缘分。这位高僧因此因缘而悟道。
第二天，寇之良家里人都起床迟了。韩卜生和康成生昨晚喝多了，上午10：00时才从卧室出来。
韩卜生和康成生洗漱完，走进客厅，见寇之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早点，还有一位妇人不吃不喝坐着。韩卜生一看，正是昨天来过的寇之达同学林子寒。
自从昨天寇之达说了同学男人患有肾炎病后，韩卜生就一直考虑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肾炎就是曲林农村上人说的腰痛腰酸一类的疾病，却从来没有治疗过一例这样的病人。从林子寒年龄上可判断出，她男人应该50多岁了。这个年龄段患这种慢性的肾炎病起码有三五年时间，也就是老病了。看来，只能从患者对症状的描述和以往服用药物的情况来下药治病，在与患者交谈中捕捉信息，随机应变。
见韩大夫二人进来，大家站起来让座，寇之良夫妇更是热情的给两位大夫盛稀饭，取肉菜包子，摆放着小菜。从寇之良的动作看，恢复的挺好。
吃饭间，林子寒主动与韩卜生打招呼，要请两位大夫去她家做客。
韩卜生明白，肾气不足这种病不宜在外人面前说出，就愉快答应了林子寒的邀请。
林子寒家在寇家背后的一条街上，距离寇之良家也就400多米。
韩卜生二人来到林子寒家里。
这是一座四川典型的坐北向南二层5间的庭院房子，青砖红瓦，瓷砖镶面，门楼气派，院子里点缀着花草绿树，干净整洁。看得出主妇是位勤快能干，会拉家务的主儿。
韩卜生正要迈进客厅，猛地感到一股阴气袭来，与正常的凉气根本不同。
韩卜生悄悄地双手挽诀，默念咒语，目光如炬般向客厅望去。但见一厉鬼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留着中分头，伏在房梁上，正瞪着他看，面相极为凶恶。
韩卜生咻动嘴唇，默默叱斥：“你这野鬼，从什么地方来，原回什么地方去，不然捉拿是问。”
韩卜生呵斥罢，厉鬼一隐而去。
韩卜生二人走进客厅，坐在转角沙发上。韩卜生看到，客厅里的一应家具都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流行的高低组合柜，距今至少有***时间了。
韩卜生喝了一口林子寒端来的春尖茶，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康成生和林子寒根本不知道韩先生与厉鬼的这番较量。只有韩卜生明白，林子寒家里正遭受小鬼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