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只管除去那些魂魄的记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你们也不该来问我吧?”想到这里秦媪反问道。
秦宁摆摆手:“不不不,只是想来这里看看顺便来见见你,因为这偌大的地府我没有可信之人,也没有可信之处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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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桥旁的凉亭中,莺时看着眼前的杯子陷入了遐想,这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看着莺时那纠结的模样,秦宁伸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赞叹不已,这是他在尝过伏葵那里的佳酿之后,为数不多能让他夸赞的美酒。
秦媪看着秦宁那畅快的模样,端起酒壶来看了眼才确信自己没有拿错,在她这里有孟婆汤也有佳酿,但她怎么看秦宁都像是在喝孟婆汤,将以往旧事忘却后无事一身轻,放下后多数人都是这个反应。
“你为何不喝?”秦媪见寒衣始终没有动面前的酒杯,便出声问道。
寒衣摇摇头:“我可不喜欢,真要说还是人界的美酒更是甘醇,让人回味无穷。”
莺时看着秦宁喝了,她刚拿起酒杯就被寒衣伸手拦下,只听寒衣道:“这可是功德积攒而来,你最好还是不要沾染上,毕竟你手上也是有着不少的杀孽,虽说那是往事,可还是不喝的好。”
莺时当年起势那是一方恶霸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杀孽积累才养成了她那吞食的欲望,而在被四方围杀陨落后也算是前尘往事皆一笔勾销了,但真要追根究底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取她性命,而这地府也从未表明过她的事作罢了。
“为恶一世但凡做件好事不就是浪子回头了吗?这可比为善一生临死犯错更让人容易接受,不是吗?”这是秦宁的看法。
“歪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功不可抵过!”秦媪持反对态度。
“那地府之下的皑皑白骨是从何处而来?那些用之不竭的魂晶又出自何处?”寒衣反问道。
这或许是秦媪也不愿提到的事,她少有的沉默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出淤泥而不染的又有几人?即便如此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
哀叹一声,看着杯中的美酒,秦媪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仰头饮下,这一刻她真希望饮下的不是美酒。
一抹苦涩浮上脸颊。
“既有美酒解愁就不谈其他,这地府之中有着不少的隐秘,那不是谁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你不在其中也不用烦恼,等这一切揭过后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秦宁痛饮,话也多了起来。
【这汤好像对他没什么作用?你难道换了假的来?】寒衣传音问道。
【怎么可能?既然这样就让他喝个够,说不定有着奇效呢?】秦媪反倒是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