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克劳馥向陈广敬了个潇洒的军礼，也转身出门。
等四人都出去，房门关上，朱雀局长看看四周，在陈广旁边的课桌上坐下，姿态随意，“你也坐。”
陈广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道：“这里讲话没什么安全性。”
“我也不是要说什么工作的事情，太扫兴了，”朱雀局长用一种轻松的口气问：“怎么样，高中生的生活快乐吗？”
陈广想了想，道：“不是很快乐，很忙，很累。”
“累就对了，”朱雀局长道：“你的家庭，你的性格，决定了你就是该累！”
“为什么？”
局长反问陈广，“高中是什么地方？”
“是我肆意青春，和漂亮的校花谈恋爱，在夕阳下奔跑，挥洒热烈汗水、到处装逼耍帅的地方？”
“如果你真是这样想，也就好了。”
朱雀局长把话题岔开，道：“你想用一年时间，考上帝都国立大学，最好的大学，是吧？”
“没错。”
“我知道一个同事的小孩，高三一年，用《_______，书写帝国大好青年的盛世华章》这个题目，完成了高三每一场思想教育考试，你懂我意思吗？”
“这也太没灵魂了吧。”
“但是很有效，高中阶段，是为了筛选出聪明、服从的学生，你们学的这些东西，考的这些东西，要求额外修习的学分，并没有太大实际的作用--你们的脑力能比得上智脑吗？知识掌握程度能超过线上图书馆吗？但是，服从是很重要的，你要明白高中阶段的规则，然后顺应规则，让规则为你所用。”
陈广笑笑，“怎么说到这个了？”
“在学校，有学校的规则。在控制局，有控制局的规则。在社会，有社会的规则。”朱雀局长叹口气，“人生来自由，但，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我不愿意披枷带锁。”
“那就惨了，”朱雀局长道，“一个人哪怕天下无敌，也要遵守某些规则，哪怕你是所谓修仙者，也不例外。其实，不觉得不自由，也就自由了。”
老人站起身，问陈广：“泡泡校花，打打架，出出风头，这样的高中生活，也很不错吧？”
陈广把手放在倚天剑上，轻轻抚摸，眉目低垂，
“可惜，我已经是修仙者了，局长，您知道什么是修真者吗？”
“你说说。”
“不自由，毋宁死。身可死、神可灭，道心不能蒙尘污秽，”陈广道，“我心光明。”
朱雀局长瞪着陈广看了好一会儿，道：
“你比那猴子还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