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陈才人的面都见不到,怎么说服她?”
沈婉竹只觉得沈云绾是在刁难自己。
沈云绾不过动动嘴皮子,而自己才是执行的那一个。若是自己冒失地凑到陈才人的跟前去,以她对自己的恨意,就算投鼠忌器,不敢杀了自己,可是少不了一番折磨。
沈婉竹就算再畏惧沈云绾,也不愿意以身涉险。
“你的脑子是摆设吗?什么法子都要让我帮你想?”沈云绾皱起眉,目光冰冷地盯着沈婉竹,“当初陷害我的时候,你的毒计层出不穷,怎么,现在是想不到,还是跟我耍花招?”
若是沈婉竹什么都让自己帮她想了,凭什么拿到自己手中的紫晶草?!
沈云绾看了芭蕉一眼,吩咐道:“既然沈婉竹不想要这紫晶草,便全都烧了吧。”
“是,王妃。”芭蕉也不废话,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拿起一颗紫晶果,凑到了火苗前。
芭蕉动作迅捷,让沈婉竹都没来得及阻止。
眼看着一颗珍贵的紫晶果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了乌有,那自己就只剩下三颗了!
沈婉竹厉声尖叫:“住手!快住手!”
说着,人便扑了上去。ap..
幸好沈云绾已经提前让茶楼的掌柜清场了,否则,沈婉竹非嚷嚷的整座茶楼都知道了。
沈云绾捂住了一边的耳朵,瞥了芭蕉一眼:“先放下吧。”
沈婉竹这才松了口气,她抹了一把额头,才发现不光脸颊上,就连手心里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着芭蕉重新将檀木匣子收进了包袱里,沈婉竹赤*裸裸的眼神恨不得直接从芭蕉的怀里抢过来。
当然,沈婉竹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沈婉竹一步一顿地回到了座位。
她紧紧盯着沈云绾,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又继续发疯。
“沈云绾,你不知道一孕傻三年吗?你总得让我想一想,我要如何见到陈才人,再如何说服她吧?”
“那你可以慢慢想。”
沈云绾知道已经拿捏住了沈婉竹。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就以三日为限好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日之后,我要听到好消息。”
“才三日?你疯了,这三天我都未必能够说服陈才人出宫!”
“跟我讨价还价,紫晶果不想要了?”
“不!不!不!我想要!想要!”沈婉竹被沈云绾刚才的命令吓怕了,一迭声地喊道。
看见沈婉竹如此激动,沈云绾展颜一笑,幽幽道:“你看,你还是有办法的。”
“时候也不早了,你说过,双身子的人要注意身体,多多休养。本宫还等着你给本宫生个侄儿呢。本宫先走一步,就在谨王府静候佳音了。”
说完,沈云绾朝着沈婉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站起身,翩然离去。
雅间的门刚刚合上,沈婉竹控制不住地丢了手里的茶杯,瞬间瓷片四溅,沈婉竹伏在桌上,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悲从中来,枕在胳膊上掩面而泣。
“王妃,以沈婉竹之能,您真的相信她能够做到您交代的事?”
马车上,芭蕉的心头不无怀疑。
不是她看不起沈婉竹,而是据她观察,沈婉竹看着就不够聪明。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沈云绾弯起了一双明眸。
沈婉竹在对付男人时有的是法子。
曾经没有识破她的真面目之前,楚明轩、陈令昂,还有萧君泽,哪个男人不是对她死心塌地!
沈云绾在萧夜珩走之前便和他约定好了,一()
旦萧夜珩安顿下来,就给自己报一声“平安”,可是过了七日,按照萧夜珩的脚程,早就应该抵达江南了,可是自己却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这让沈云绾的心头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难道萧夜珩在江南遇险了?
可他这次前往江南是暗中行事,知道的也就只有陛下而已,毕竟谨王府一直对外宣布的是他残毒复发,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一个月内都下不了榻。ap..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在这个敏感时刻,沈云绾想过去薛府找薛元弼打探,就怕薛元弼被人盯着。
毕竟这次在陛下面前重提“立太子”一事,就是薛元弼主导的。
京城中多得是心明眼亮之人,未必猜不出谨王府和薛元弼的关系。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