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比嘲讽地说道。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看着抖成鹌鹑的丫鬟,目光森冷至极。
“不管用什么手段,给哀家撬开这个贱婢的嘴,哀家倒要知道,这些男人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太后凤目一扫,眼底寒芒闪烁。
“还有这些贴身服侍的宫女,全都给哀家扔到暴室去,什么时候交代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太后娘娘饶命!”一听到“暴室”两个字,其中一个宫女撑不住了。
她跪倒在地,哀求地看向太后:“奴婢愿意说!太后娘娘,奴婢一定说实话!”
“好,你说!”
太后回到了凤座上。
“奴婢名叫秋露,是贴身服侍嘉柔公主的……”
“说重点!”苏小满冷冷地扫了宫女一眼,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
“再敢啰嗦,咱家让你尝尝咱家的手段!”
“贱婢,你若敢背主,我绝不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形势已经对嘉柔公主很不利了。
明知道会得罪太后,小齐氏仍是出言威胁。
“把顺妃和嘉柔的嘴给哀家堵上。”
太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闻言,几个太监如狼似虎地扑了过去,哪怕小齐氏用力挣扎,依旧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太后淡淡地扫了一眼秋露。
秋露神情一凛,连忙说道:“回禀太后娘娘,义安公主猜的不错,春桃是三年前来到公主殿下身边的,是宸郡王觉得春桃伶俐,所以送给了公主殿下。”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顺妃不知道?”
若是小齐氏知情的话,绝不可能让仇人的儿子在自己女儿身边安插探子。
“回禀太后娘娘,当时宸郡王让负责花名册的太监改了名册。因此,顺妃娘娘并不知情。”
当初的宫权是握在陈氏手里的,那时陈贵妃还如日中天,宸郡王想改名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太后闻言,淡淡地扫了一眼小齐氏,在看到对方灰败的脸色后,嘲讽地牵了牵唇角。
“曾经的后宫之主,连女儿身边多了一个宫女都不知道,如今被降为妃嫔,哀家看,都是你应得的!”
秋露缓了缓神,继续说道:“春桃平时都呆在殿里头,不常出来走动,只有去宸郡王府办事时,公主殿下才会派她出去。”
秋露话音方落,()
众人的耳畔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只见春桃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血,竟是服毒自尽。
春桃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苏小满连忙上前探了一下春桃的鼻息,脸色难看地跪地请罪:“太后娘娘,都是奴才大意了,春桃已经畏罪自尽!”
“起来吧。”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宫女,竟然会在牙齿里暗藏着毒药。
“太后娘娘,奴婢把什么都说了,其他的奴婢就都不知道了。”
最慌乱的人还是秋露,原以为可以戴罪立功,可她检举的那个人却死的干脆利落,难道自己还能去阎王殿跟春桃对质吗?
“带下去!”
太后命令太监将春桃拖下去,接着,目光落在了嘉柔公主的身上。
“阿宝待你如何,你心里是清楚的。你却为了你的龌龊心思给他下毒,嘉柔,哀家最后问你一句,解药在哪儿?”太后的眼神像是要把嘉柔公主剥皮拆骨一般。
嘉柔公主垂下头,嘴角竟是浮上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是,我是对二皇兄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是我心思龌龊。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又代表了什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给大皇兄下毒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绝不会承认!”
没想到嘉柔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
沈云绾朝着嘉柔公主逼近,眼神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嘉柔公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刑部的大牢,在那里,就是最凶残的犯人在酷刑之下都会忍不住招供,以你的小身板,恐怕连第一道酷刑都撑不过。”
“你少吓唬我,我是堂堂公主,你难道还敢对我用刑吗?”
就算自己的心思被揭露了,那又怎么样?皇家是不容许这种丑闻出现的。
就算自己会遭受惩罚,大不了被贬为庶人,她就不信父皇还能杀了自己。
然而,她残害手足之事若是暴露了,以皇祖母对大皇兄的偏心,就算父皇网开一面,皇祖母也会杀了自己。
也许是正面临着生死关头,这一刻,嘉柔公主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
“谁说没有证据?证据就是你的那条手帕。谨王吃下的点心没有检查到毒源,那是因为你把毒药抹在了手帕上。”
沈云绾嗤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真以为你的宫女听了你的话将帕子销毁了?那个宫女留了一个心眼,藏起了帕子。”
“不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在诈我!”嘉柔公主暗中咬紧了腮帮子,头皮一阵发麻。
不可能,菊香最胆小了,她不敢不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原以为嘉柔公主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样蠢。
沈云绾似笑非笑:“你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