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齐国公到手了就不珍惜了,人娶回去没多久,就开始冷落正妻,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把秦国夫人的脸面踩在地上。
秦国夫人因为有求于齐国公,只能苦苦忍耐,最后忧愤而死。
“这个嘛……”
淮安大长公主轻轻一笑。
“本宫也不知道内情。也许,你以后会知道。”
淮安大长公主拿起团扇遮住了面庞,一双眼睛微微闭着。
沈云绾轻轻蹙起了黛眉。
淮安大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对秦国夫人的事情感兴趣。虽然……自己的心思真得让她猜中了。
一个早就辞世的人,淮安大长公主突然提起,是觉得这个人对自己至关重要吗?或者说,她的死因对自己至关重要!
“大长公主,云绾不明白您的意思。”
既然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大长公主猜到,沈云绾也不藏着、掖着,索性直言了。
淮安大长公主闻言睁开眼,定定地看了一眼沈云绾,微笑着摇起了手里的团扇。
“这个原因对未来的谨王妃来说会很重要。这可是制胜皇后娘娘的利器啊……”
淮安大长公主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长公主怎么就确定,我会对谨王妃的位置动心呢?”这是沈云绾最迷惑的地方。
自己和萧夜珩之间的来往连皇帝都没有察觉到,淮安大长公主的耳目总不可能比皇帝的耳目还厉害。
“哈哈……”淮安大长公主畅快地笑出声。
这丫头当初连陈国公府都能混进去,还能够伪装成女儿身边的丫鬟,如果不是自己眼尖看了出来,恐怕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
聪慧如她,原来也有猜不到的事。
“本宫和太后做了多年的对手,本宫不了解你,却了解皇嫂。本宫的皇嫂可是一个难以讨好的人,连陛下这个亲生儿子,都不能让她心软,可她却把你捧在手心。你说,如果你是本宫,你不感到奇怪吗?”
淮安大长公主凝视着沈云绾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叹息了一声:“皇嫂对你是打心眼里的疼爱,这么多年,这种眼神,皇嫂只有看着谨王才会有。而你,是第二个。”
沈云绾()
顿时明白了。
能让太后娘娘视为自己人的,恐怕就只有萧夜珩以及他未来的妻子。
所以淮安大长公主才会做出这种猜测。
果然,对手是最了解你的人。
沈云绾还在想自己是哪里漏了馅,没想到是太后娘娘的缘故。
“所以,大长公主您告诉我的事,是在向谨王妃示好吗?”沈云绾直视着淮安大长公主的眼睛。
“本宫希望,未来的谨王妃能帮本宫在谨王面前美言几句。毕竟,谨王有今天,本宫难辞其咎。”
“大长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大长公主怎么确定,这个秘密值得谨王妃美言呢?”
沈云绾也不能保证,萧夜珩登基之后会不会清算卫家。如果淮安大长公主的这个秘密不够有价值,自己就没必要多事。
“这个秘密……得看你怎么用。”
淮安大长公主悠悠一笑:“本宫也是偶然得知了这个秘密。不过啊,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小看。齐家虽然败落了,可齐国公余威犹在,这张牌,只要你出好了,本宫敢保证,收益一定会超出你的预期。”
淮安大长公主故意说得云里雾里,若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秘密,那就没有价值了。
只有让感兴趣的人去慢慢发掘,才能显出自己的功劳,不是吗?
沈云绾垂下目光,眼底浮上了深思的光芒。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淮安大长公主微微一笑:“看来是到家了,云绾,随本宫下车吧。”
沈云绾立刻收起了思绪,满腹心事地跟在了淮安大长公主的身后。
“本宫让人把文杰安置在前院,过了风雨桥,前面的院子就是了。”
淮安大长公主走在了最前面。
卫心兰本来落后几步,闻言连忙跟上。
“母亲,文杰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您一会儿不要和他计较。”
没想到淮安大长公主听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几时心情好了?本宫这辈子,能让本宫看脸色的不超过一掌之数,他何德何能,还要让本宫看着他的脸色说话?”
淮安大长公主怒瞪了一眼女儿:“本宫看,都是你把他纵坏了。叫本宫说,他若还敢胡闹,也不必打骂,饿上他一天,要是还敢,那就继续饿着,饿到他服软为止!”
淮安大长公主的唇畔浮上一丝冷笑:“本宫就不信,他还能是个硬骨头。”